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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沈玦手腕颈侧的伤,他就觉得牙疼:“旧相识啊你们可是,沈玦都想起来了,你们就不能面对面坐下好好聊一聊吗,非得弄得那么难堪,刚刚我果然没冤枉你。”

“之所以那么难堪,就是因为没什么可说的。”

殷木槿实在看不下去赵锦仁的愚蠢行为,把归环夺回自己手里。

“一天天苦大仇深的,净给自己找罪受,”赵锦仁说着神秘一笑,“这么恨,我有个小道消息,说出来让你心里舒畅一下?”

殷木槿警惕地看了赵锦仁一眼,没有拒绝。

“首先,先问一个问题,”赵锦仁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尤其是无沈玦,“坊间传言,沈玦卖身讨权,以色侍人的事,你怎么看?”

殷木槿沉默了会儿:“不至于,应该是两情相悦吧。”

“噗!”赵锦仁笑得喘不过气,猛拍殷木槿肩膀,表示赞赏,“别说别说,你阴阳人的功夫不赖嘛!”

自顾自笑了半天,才察觉眼前人的脸色不太对,阴沉着,像被欠了大把钱似的,他终于后知后觉:“不是,你认真的?”

殷木槿不应声。

他笑不出来了,尴尬地摸摸鼻尖,心道完了,又一不小心戳人痛处了。

他想了想,又试探着问:“你为什么这样想?是见过,还是比我们知道的多?”

“知道一点。”殷木槿说。

他没有告诉赵锦仁沈玦记忆错乱的事,也不打算说,于是,无边的愤懑只能自己一个人消化。

可和沈玦有关的不甘痛苦,若是能消化,他这七年里早就消化干净了。

可是没有,这些情绪反而愈演愈烈。

他快兜不住了,亟需一个宣泄口,赵锦仁无疑是最合适的倾诉人选。

他虽然会无情地嘲笑自己,但在外人面前进退有度,不会胡乱宣扬。

于是,他讲了些年少的事,重点落在林清堂对沈玦的知遇之恩,以及那年春猎遭受刺杀时,沈玦护送林清堂离开之事。

他其实还隐瞒了一些更明显、更重要的事,但足够了,赵锦仁的反应已经从满脸好奇变成欲言又止。

“那……”赵锦仁开始抠手指,“你……我是说,你还强迫他做那……唉,我懂我懂,爱得太深,情难自抑了,我其实理解的,那狗皇帝无才无德,肯定丑得天人共愤,比不上你半分好,放心,好兄弟我是支持你的!”

他说得格外坚定,俨然是誓死捍卫兄弟尊严的架势。

殷木槿有点感动了。

但这不是主要问题,他问:“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啊……”赵锦仁开始踌躇,“小道消息,我本来觉得挺可信的,但听你一说,那消息简直离谱到天上去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听说,狗皇帝这段时间磕·药磕得有点猛,再加上被人教唆怂恿,就想对沈玦霸王硬上弓,没成,就记恨上了,所以才有了后面沈家倒台入狱等一系列的事。”

“有点扯了是不是?”赵锦仁观察着殷木槿的反应,“后面还有更扯的。”

“据说,入狱后,沈玦没和他家人关在一处,也没被用刑,是皇帝又想强来,还给沈玦下了催·情药,沈玦不愿,拼死挣扎,被……”

仅仅是不可信的传言,赵锦仁就已经有点说不下去了。

可殷木槿却变得很平静,甚至还催他:“说下去。”

“……被林清堂抱着脑袋,一下一下往墙上砸,才重伤失忆的,身上的那些鞭伤,也是林清堂亲手抽出来的,把人整成那样狗皇帝还不觉解恨,又下了发配缚春楼的旨意。”

殷木槿拳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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