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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珣一时好像被噎住了。
“我的……”
终于,棠溪珣吸了口气,快速而小声地说:“我的身体好多了。”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去,拿着棠溪柏给他的木牌,走进了宫门。
棠溪柏喉头发涩,下意识地跟着棠溪珣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再次看着他的背影没入那座深宫中。
他想起那一天的晚上。
那天,棠溪珣又发起了高烧,小脸通红,但怎么喂都不肯喝药。
棠溪柏知道,这不是孩子不懂事,这么小的孩子,平常总是一碗碗药汁的灌,胃口都倒尽了,连吃饭都是小猫似的只吃那么两三口,怎么再喝得下这一大碗药?
可是没别的法子了,不喝药更不行,棠溪柏自己实在下不了手,就叫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嬷嬷过来,让他们把药给棠溪珣灌进去。
棠溪珣委屈地看着他,大概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爹爹要这样对他。
棠溪柏原本在那里抓着棠溪珣想要推翻药碗的小手,可看到孩子如小动物般懵懂的眼中慢慢积满了泪花,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挥手示意旁边的下人接替了自己的位置,勉强说句“轻点”,就转身快步出门。
到了外面,他后背顺着墙面滑了下去,隐隐还能听见棠溪珣在里面哭,他用手捂住脸,泪水也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哭声才小了一点。
下人们在给棠溪珣换被药汁泼脏了的被褥和衣裳,棠溪柏用力擦了擦眼睛,抬起头来,视线中先看见了一抹绿色的裙摆。
他一下抬起头,却发现妻子正站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夫妻两人对望片刻,谁也没说话,但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种浓重的绝望。
过了一会,靖阳郡主说:“宫里来人了。”
棠溪柏一震:“你——”
靖阳郡主说:“是我叫来的,把他送到东宫去吧,说不定按那个道士的话,离开咱们就好了呢。”
棠溪柏只觉得心头千般不舍,这法子先前他也犹豫许久,就是始终下不了决断,没想到妻子比他果决的多:“宫里形势那么复杂,他……他又那么小……”
“那怎么办!”
靖阳郡主心里本也十分难过,再听棠溪柏这么一说,情绪骤然失控:
“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她跪倒在地,猛地推了棠溪柏一把,喊着说:“那我们怎么办?他天天受罪,你说我们能怎么办?”
棠溪柏被靖阳郡主推的向后仰去,头撞在墙上,靖阳郡主又扑上来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不受控制地涕泪满面,喃喃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是他的亲爹娘,怎么就会妨克到他呢……要不咱们去死吧……咱们一起死吧,啊……”
棠溪柏心痛如绞,用力地抱住她,一个“好”字几乎要冲口而出,这时,却见大儿子领着女儿一起过来看弟弟。
棠溪妲手里本来还拿着一个木雕的娃娃,被哥哥牵着蹦蹦跳跳的,突然看见父母坐在地上相拥痛哭,一下子就吓傻了,手中的娃娃砸在了地上。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什么也不知道,只能站在原地嚎啕地说:“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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