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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我操心了,既如此,你上吧。”

他窝在床头的靠垫里不动弹,手臂被衣袖挡着,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棠溪柏有些心焦,便轻轻捧起棠溪珣的左臂,小心翼翼将他的袖子挽高,径直去看那处伤势。

还没看清楚,忽听棠溪珣冷不丁的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伤在左边,还是小臂,也是宫里人说的?”

棠溪柏的动作猛然一顿。

他还轻轻捧着棠溪珣的那截手臂,因为知道大致的伤处,所以落手的时候非常小心,一点也没有碰到那一片位置。

而即便是宫里送药的人说了棠溪珣伤在手臂,也绝对不可能说的那么准确,那么具体,唯一的解释就是棠溪柏在来见棠溪珣之前,已经完整详细地知道了整件事情发生的过程。

这绝对不是一个老仆人可以办到的。

作为父亲,棠溪柏深知棠溪珣的聪明,或者可以说,在心机谋算这方面,他们父子俩一脉相承。

所以,在棠溪珣府上的这段日子,棠溪柏一方面对儿子处处照顾心疼,另一方面,又十分谨慎。

不光每天与李叔交接的时候,会仔细地问清楚对方这一天都做过什么,在棠溪珣面前小心对答,模仿李叔的口音举止,甚至面对府上其他仆人的时候,棠溪柏都做得十分到位。

可没想到今日关心则乱,一时不慎,还是一下让棠溪珣发现了破绽。

他心念电转,正不知道该不该承认自己的身份,棠溪珣已微微笑着抬起脸,秀目含着冷嘲:“棠溪尚书如此屈尊,真让下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棠溪柏僵立片刻,然后极轻极小心地把棠溪珣的手臂放了下来,退后了两步。

他不用再扮演比他大了十几岁的李伯,明明将佝偻的腰杆直了起来,却仿佛被一些更加沉重的东西压在了肩头。

“对不起,我……”

棠溪柏顿住了,他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若是说“我只是太想你了,想多看看你”、“你不在东宫住的日子,我不放心”这样的话,未免太可笑了,可除此之外,他又能解释什么呢?

他苦笑道:“我没有其他的心思,就是想照顾你几天。”

“是么,那你可真是好心。你们夫妻两人,都是大善人啊!

棠溪珣骤然发作,猛地一把就将床边的药膏扔了出去,砸在地上“啪”地一声响。

“棠溪柏,你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官运亨通,这么好的命在我这里沾什么晦气?你们当我街头的叫花子吗?不想要了就轰出门去,哪天没事闲的想起来了,就出些花招耍弄一番!”

棠溪珣的声线天生就是有些低柔的,这辈子大概除了跟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样高声的时候,这让他的尾音微微有些哑,冰冷刻薄的话听起来也就带着一种格外的心伤。

棠溪柏看着小儿子那苍白消瘦的面色,听他说自己是叫花子,霎时间心口如被刀锋划过,哪怕是对他的千般怨怪谩骂都及不上这一句。

棠溪柏不禁冲口说道:“我们不是——”

然而,他只说了这四个字,棠溪珣忽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窒息般的闷痛,直冲喉管,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情绪太激动了所致,这胸口疼的毛病近来已经犯得少了,药也停了些日子,这一下却突然又冒了出来,真是给他在棠溪柏跟前跌份。

……可是棠溪柏刚才要说什么不是?

可能是他咳得太厉害了没听见,也可能是棠溪柏就没再说,棠溪珣觉得一只大手在他的脊背上拍了几下,但毫无作用,胸口好像还更疼了。

那只大手就无措地挪开了,慢慢悬了一会,棠溪柏去叫了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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