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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人觉得还是差了些口感……
没甚滋味地吃着糕,管疏鸿想起了昨晚。
那时,他一时情绪上头,咬了棠溪珣的嘴唇,然后两人一起愣住了。
管疏鸿在凑过去之前,心里还恶狠狠地想,一定要把面前这个可恨的家伙咬疼见血,让他好好记住这个教训,才能一解自己心头之恨。
可是当含住那片唇瓣的时候,那憋了一股的劲却完全使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极致的柔软与滑嫩扰乱了自己的心跳,棠溪珣的呼吸释放着诱人的热度,点燃了他每一条血管中的血液。
心脏几乎要从口腔中跳出来通敌叛国,动作先于意识,他的舌尖忍不住朝前轻轻一碰。
棠溪珣浑身一个激灵,似乎这时才从震惊与僵硬中回过神来,猛然将他一推,撑着他的胸膛从俯趴的姿势弹坐起来。
这一下重重蹭在管疏鸿的小腹上,几乎要了他的命。
棠溪珣感受到了管疏鸿身体的变化,却面红耳赤,没有停留,从管疏鸿的身上跳到了床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拂袖大步而去。
门被“咣当”一声甩上,管疏鸿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头顶上方的帐子,外面的夜风徐徐吹入,半晌,他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管疏鸿确实气,可他是气自己疯了,清净自持了二十几年,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但是管疏鸿其实没想明白,棠溪珣到底在恼什么。
虽然自己做的是不对,可他下药,求的不就是两人亲近吗?
怎么棠溪珣当时的脸色非但没有惊喜,还一下子变得那样难看呢?
是自己力气太重,把他拽得猛了,还是刚才把他咬得疼了?
管疏鸿也确实隐隐自责,棠溪珣那样的身子骨,年纪又比他小,在他眼里一向和个玻璃人似的,要小心翼翼地对待,或许他这次实在气得狠了,手下就没有了轻重。
但管疏鸿心里更隐隐有着另外一层想法——
会不会就像棠溪珣说的,他们的嘴唇这么贴了一下,就让棠溪珣发现觉得自己不过尔尔,因此不感兴趣了?
试这么快???
一小块山楂糕被咽了下去,管疏鸿实在吃不下第二口了。
他觉得府中厨子的手艺实在退步的太快,这糕不够甜,不够有弹性,香气也不对,就连那颜色,都不该是这个红法……
若是像棠溪珣的唇……
管疏鸿猛然而惊,将叉子连着剩下的半块糕扔回到玉盘里去了。
“啪”地一声响,让他想起那串落地的佛珠,眉目中更添几分清寒。
管疏鸿起身下了床,又换上了那件从前一年都穿不了几回的百衲衣,径直走向了佛堂。
鄂齐觉得管疏鸿吃了点山楂糕,应该也开了胃,正带着人将早膳给他端来,结果发现门一推,自闭了一夜的管疏鸿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消息:主子终于愿意出门了。
坏消息:他好像又要不吃不喝参禅去了!
鄂齐不禁一惊,连忙追上去:
“殿下,您还没用膳呢?这样多伤身啊!”
皇宫里到底有谁在啊!
他简直怀疑是西昌人使了什么计谋要谋害他们昊国的皇嗣,给他们殿下了什么迷魂蛊,把他的魂勾走了!
管疏鸿摆了摆手,道:“从现在起,没我的吩咐,你让所有人都不许来扰我。”
说完之后,他又看了满脸不解的鄂齐一眼,突然想到,自己府上这些该杀的奴才们都是碎嘴子,之前成天在他跟前提及棠溪珣,他心神不定,一定也有这个缘故。
是了,棠溪珣那样的人,样貌才华性情样样都拔尖,谁能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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