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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同将虚弱得奄奄一息的弗青给扶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旁正沉默观战的成兰君、温子珩二人也下意识地站起了身,不约而同地轻声呼唤。
“澄玉......”
“玉娘——”
沈月殊也扭过头,跟着情不自禁地喊了声‘澄玉郡主’,语气欣喜。
然而此刻的李澄玉全然被身前人吸引走了注意力,分不出多余精力回应其他,自然没察觉到三人喊了自己。
“郡主,您来啦。”
弗青还没站起身,内心的喜悦便随着话声倾泻了出来,只不过那声音尾调轻飘,还带着委屈的哑颤。
“弗青,你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青年被扶起后,李澄玉瞧他脚步虚浮犹如在踩棉花,身体前后踉跄着站都站不住,干脆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腰身,口中纳罕询问。
几乎是李澄玉揽上他腰的霎那,弗青也回抱住了她。同时长臂如藤蔓般攀上她的肩头与脖颈,将头柔弱无骨地贴在她的心口,肩膀细碎地发着颤。
闻言,弗青抬起被散乱长发遮掩了大半的脸,侧眸瞥了眼身旁望见李澄玉抱他而面色惨白紧抿着唇的崔琳之。
嗓音又轻又沙:“侍身无碍,只是、只是身子忽然不适罢了,不关旁人的事。”
说着,弗青似是害怕什么般朝她怀中躲了躲,掩着他大半侧脸的发丝因此纷纷滑落,露出了主人精巧的下颌。
只见那雪白的面皮上,赫然印着三道清晰的指甲划痕,正朝外沁着殷殷的津血。
这一幕犹如鲜红的榴汁被打翻,泼洒在冬日细密无暇的雪面上,瞧上去可谓是触目惊心。
看得周围人齐齐一怔。
崔琅之反应过来后,顿时又惊又怒,差点跳起来。他敢以性命发誓,自己方才只是轻轻地推了弗青一下,绝对没有抓伤他的脸!
这贱蹄子是想在康安郡主面前诬陷他!
李澄玉不禁蹙眉,小心翼翼地撩起了青年伤口附近的发丝:“弗青,你脸怎么受伤了?”
崔琅之闻言当即激动出声:“郡主,你别......”
“郡主,都是琳之的错,您若罚便罚琳之吧。”
崔琳之忽然打断了弟弟的话,说罢,更是毫无预兆地直接跪在了李澄玉面前。
身形纤薄的少年仰头,说话的对象虽是对着弗青,然而目光却是与上方神情讶然的李澄玉对视。
只见崔琳之努力牵起唇角,可绽在他苍白面上的笑却是苦涩隐忍的。昔日慧亮的一双杏眼也逐渐因水汽而变得朦胧起来。
他语气歉疚着哽咽:“弗青公子,一切都是琳之心胸狭窄,怨恨您深受郡主喜爱,才昏头出手推您,琳之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
崔琳之说着,一行清泪毫无预兆地跌破眼眶,缓缓滑至腮旁,贝齿紧咬着下唇。
这场景犹如残荷承露,任谁见了都无法不生出怜惜疼爱之心。
伏在康安郡主怀中的弗青瞧见这幕,神情先是一怔随即唇角泛起一丝冷嘲。
好一招以退为进的苦肉计,还是一箭双雕。
先将责任全揽在身上,好教兄弟愧疚不好再与自己离心。
再当着外人与郡主的面,屈尊给他这个伎子道歉,理由还是怨恨他更得郡主喜欢......
这世上,就没有哪个女人因男子为自己而发生争斗不会感到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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