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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原本淡漠的眼眸里总算再次生出意趣,原本她以为父王交给她的奏疏是以下界妖王参奏太阴星君食君之禄却吃空饷,如今却还要在更加一些父王和玉皇大帝的香火情。
而浅浅之前在凡间同凡人们一处,恰是了解神仙在凡间诸多香火鼎盛之辈,但其中绝对没有玉皇大帝。
哪怕玉皇大帝是天庭的无上之主,但谁叫说起来不知道求他什么——女人求顺利产子拜求三霄,求财求财神赵公明,求取官途问文昌帝君,就连这回惹出来的事端,也是因为大灾过后百姓们想要五谷丰登,这才想起来殷洪这个五谷星君。
这般想起来,父王和玉皇大帝的香火情不多,但不多也是情啊。
原本有的猜想落定,浅浅顺着往下想去,以小博大蜉蝣撼树,但到底那棵树并非直入云霄并非全无错漏,而父王想用原本的奏疏叫姜王后安分,只怕还用叫她延续这一份香火情。
可依照浅浅看来,都到这一步了,她若不给父王报仇雪恨,岂不辜负父王的用心?她若真委委屈屈,只怕心里这份郁气要久久不能忘怀。
她在心里想起来突然变成哪吒的驸马忍不住嗤笑一声,那双眸子在霞光光芒之下格外熠熠生辉,似笑非笑的点燃三支香,用手微微摇晃,将香绽出袅袅烟气,插在牌位前的赤金香炉之前。
她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之上,表情潋滟轻快,眼底却藏着深深杀意,挥了挥衣袖,直叫眼中氤氲出眼泪,啜泣的声音压抑在密闭的空间之内。
浅浅想着如同父王一般再用布帛朱砂,转念一想,自己资历不如父王多矣,若学父王行事,只怕在玉皇大帝面前有“学我者死”教父王甚远的模样,现在反倒是不美。
父王多年是玉皇大帝信徒,执政一方从未出错,若只向原先一般参奏太阴星君无德无能,岂不是叫玉皇大帝都不知他信徒所受委屈?
闹大。
她灵光一现,以掌风做刃,截取自己莹白干净的衣摆,将其扑在地面。
再划一刀于掌心,鲜红的妖血在微微弯起的手掌之内如同天然的墨与砚台,她下手太狠,鲜血如同汪泉,很快就积攒满,顺着指缝流淌到地上。
手腕上的赤金莲花镯的红宝石连连闪烁,试图阻止,奈何伤害浅浅的就是她自己,莲花镯有心无力,只能用闪来表达自己的存在感。
更气自己主人不在。
至于原本护着浅浅的玄鸟项链,在殷洪出现之后,哪怕姜王后出现,它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地毯颜色鲜艳,鲜血落入都显得黯淡,如同一点墨迹落在上头。
她以指尖为笔,书写篆书,字字恳切。
野心并不是一件坏事,她原本的野心只是想叫父王放心,想报自己被屈辱之仇,如今再看只觉得远远不够。
神仙是什么,不过是摊上了好时候的无能之辈。
血书写完,她将掌心里其他的血液毫不在意的摸在浅色的衣裙上,远看恍若红梅潋滟,近看只觉得她怎么能把伤害自己的事情做的这么流畅,这么毫无波澜。
游刃有余的如同拿着纸笔肆意书写一般,可上书所写字句句句含泪殷殷切切正是受天上龌龊神明相欺仍然忠君之稚嫩之主。
浅浅手中燃起火焰,一手拿着血书,火舌嘀舔上她手里的成果。
刹那间就吞吃了下去。
火一下窜的更高,走的更远。
她的呼吸开始难以自抑的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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