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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阿奶不是让你提防你大伯吗?在阿奶的梦里,你就是和他一块出去的。”

都说梦是反着来的,然而梦里的梨花脆弱得太真实了,走近时,那双空洞的眼神都映着她的脸,如何让她不难过,“三娘,哪怕你是族长,日后遇到危险了也别往前冲知道吗?”

说话间,她回眸瞅了眼打地铺的侄媳妇们,声音不能再小,“和你阿耶往后边站,一旦见势不妙就跑。”

这种话老太太念叨过无数回了,梨花应下,“我晓得的。”

“阿奶不会害你的。”老太太语重心长,“和你阿耶好好活着。”

赵广安的力气没有常年干活的人大,但他会打猎,会杀牛,带着梨花逃进更深的山应该不会饿死的,她只担心,“你阿耶打猎越来越厉害了,阿奶怕他意气用事啊。”

上次岭南人攻来,赵广安就跃跃欲试的爬墙拿弹弓打人。

将来恐怕更加不会收敛。

梨花宽她的心,“我会拉着阿耶的,阿奶,我不会死的,你别担心我。”

“阿奶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老太太摸摸孙女的头,“你的头还痒吗?明天阿奶再给你梳梳。”

自打去年全族人长了虱子,到现在都没弄干净,梨花去荆州不曾洗过澡,头上的虱子恐怕更多了。

老太太拍自己的头,“都怪阿奶,忘记让你把篦子带来了。”

话题跳得太快,梨花有些反应不过来,咽下嘴里的鸡蛋道,“我回来就洗头洗澡了,不怎么痒。”

“那还是得梳梳,你不知道,头痒起来可难受了...”老太太说,“有时我拿勺搅釜里的粥呢,头皮突然一痒,恨不得十根手指挠,偏偏又怕虱子跳进釜里只能忍着,都快忍出病来了。”

梨花脑子里立刻浮起那副画面,眉眼弯弯道,“跳釜里就跳釜里呗,为何要忍?”

“不是怕你叔伯他们恶心吗?”老太太说,“阿奶也觉得恶心。”

山英婆和老秦氏不怎么讲究,两人站在灶前,一会儿挠头,一会儿搓身上的泥,好似三年五载没洗过澡似的,搓出来的泥都快赶上豆子大了。

去年旱灾缺水不洗澡也就罢了,谷里有小溪,随便打桶水回去就能洗个干净的,两人嫌麻烦,就是不洗澡。

还有老方氏,她不过穿了两天她的衣服,身上就痒得起红疹。

定是衣服太脏的缘故。

她跟梨花唠叨起她们的行径,梨花昏昏欲睡,睡着前,迷迷糊糊听老太太嘟哝,“你还小,可不能学她们。”

没有那场旱灾祸事,梨花会是娇滴滴的小地主,脸颊白嫩,而不是跟麦子一个色。

山里好眠,梨花醒来时,屋里已经没人了,她掀开被子,就见旁边有个鸡蛋露出来。

剥了壳的,估计昨晚老太太没吃,特意给她留的。

近日天气不错,村民们砍了树,要去向阳的地方晒,她揣着鸡蛋出去时,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老太太坐在榕树下,跟婶子们聊着家常。

山风微凉,吹得老太太的白发往后飘。

她和菊花婶说,“在村里那会,总嫌日头毒,干点活就中暑,进山后,温度适宜了,却不适合晾晒。”

谷里的白天会觉得晒,这儿树木遮挡,静坐时凉飕飕的,等木头晒干不得入冬了?

“是啊。”菊花婶的面前摆了个木盆,里头装着水,水里飘着许多橙黄的野菌,她边洗野菌边道,“山里就这点最不好。”

梨花过去,弯腰拨了拨水里的野菌,“哪儿来的?”

“三娘醒了?”菊花婶把洗净的野菌放筲箕里沥水,笑眯眯道,“隐山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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