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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里头传来问话,“谁啊?”
“我,周三。”
“周三?”门从里面拉开,露出一张圆润又富态的脸,看到周三郎,她惊讶地瞪大眼,“你不是从军去了吗?”
“是啊,但地龙翻身我跟其他人走散了,不得已回来了。”
庞大娘侧身让他们进去,瞥到赵广安和梨花时,动作滞了下,“他们是谁?”
“和我一起的。”
和周三郎想得差不多,后院没进陌生人,而他在外面看到的光是从后厨泄出来的,他看了眼墙角的槐树,别开眼道,“我家没了,只能过来碰碰运气,庞大娘,能找个地让我们留宿吗?”
庞大娘指了指右边,“柴房行不?”
她和亲戚住在厨房里,多了外人的话,她们怕是不自在。
“成。”
厨房在西边,挨着库房,柴房和茅厕则在东边,离了十几米远。
庞大娘道,“柴房的门没有锁,你们进去就行,若是冷了,就弄点柴烧,别委屈了自己。”
“好吶。”
“那我走了啊。”
全家还没吃晚饭,听到敲门声时,她刚准备做饭。
也就是周三郎,大家以前一起在后厨做事,换成其他人,她是不会开门的。
她说,“酒楼里的其他人都在前堂,你别出去啊。”
尽管她上了锁,但就怕周三郎想去前面凑热闹。
“我知道的。”
庞大娘一走,周三郎忍不住看向那株槐树,约两人合抱的树干,槐花掉了一地,像雪花铺了一地。
想当初,蒸槐花也是酒楼的名菜,现在竟没人在意了?
他侧脸问背上的人,“待会我给你蒸槐花吃。”
以前,每到这个时节,后厨的人都悄悄藏槐花带回家吃,大家心照不宣的为彼此打掩护,说不出的亲密,可短短数月,一切都不一样了。
酒楼烧柴也烧炭,柴房约有普通的三间屋大。
竹棍,木棍,树皮,枯草,炭和炭屑都有,而且估计刚采购没多久,柴火快将屋子塞满了,就进门有个四五长宽的位置。
周三郎放下老母,熟稔的竖着将竹棍搭成塔形,再麻溜的往里塞入枯草。
完了问赵广安,“李郎君可有火折子?”
赵广安往怀里一摸,“给你。”
出门在外,最不能缺的就是水和火,当初也不知道谁买的火折子,一只竟能存放一个月左右,如若不然,族里怕是得学其他村钻木取火了。
想到这,他问周三郎城里可有卖火折子的地方。
周三郎道,“就在后面那条街就有卖火折子的,但有没有关门我就不知道了。”
草燃起来时,庞大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来了,另外还有几套换洗的衣衫。
周三郎感动得红了眼,“谢谢庞大娘了。”
“谢啥谢啊,要不是你,我家几个娃哪儿有机会吃到酒楼的肉菜?”庞大娘说,“先换衣服,待会我给你装点米和菜你自己煮...”
周三郎过意不去,“有人查怎么办?”
“你庞大娘是掌柜了,知道怎么应付上头的人。”说着,她惋惜道,“你说什么时候不好?偏偏是半夜,搞得订好的肉没送来。”
酒楼的肉每天清晨才会送来,地龙翻身在白天的话,酒楼已囤了肉,或许煮点肉吃。
知道她说什么的周三郎久违的笑起来,“是啊。”
看他还像从前,庞大娘的心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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