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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帘子微动,沈母伸出一只漆黑的指甲来,她跳车,“我也去,婶子你留在车里。”

沈母心神不稳定,万一说错话导致她们进不了城就完了,她摸摸沈云霄的头,“待会别哭啊。”

这孩子,自打上了车就哑巴了,梨花叫刘二跟上,赵铁牛怕难民欺负人,握着镰刀也要去,“三娘,你四爷爷还没好,你不能出事的呀。”

“我一小姑娘能出什么事?”梨花展颜一笑,“你想去就去吧。”

不知难民们到这儿多久了,七零八落的撑起了篷子,她们过去时,里面躺着的人抬起头来,“城门开了吗?”

“没呢。”瓦罐前的往火里添柴,“睡你的吧。”

“朝廷是要我们死啊,咳..咳...”

十个篷子,八九个都是这种情况,有一两个看她们穿得讲究,探她们的话,“小娘子从哪儿来的?”

“丰迩镇...”

丰迩镇的火势仍在蔓延,难民们捡柴时看到南边浓烟滚滚,问她,“那边着火了?”

“嗯。”

“闹瘟疫了吗?”

“不知道,但我家人病了。”

“就是瘟疫啊。”那人缓缓躺下,声音难掩绝望,“县令怕咱们北上告官,要把我们饿死在这儿啊。”

每当发生冤案,贪官污吏就会阻挠告状的百姓,几十年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梨花垂眸,继续往前走,篷子挨得近,瓦罐下又烧着火,整个人像架在火上烤似的,偶尔还能碰到两具尸骨,许是刚死不久,几个男女抬着尸骨往边上走。

她们一动,附近的人立刻扑过去占地。

没有任何激烈的争吵,也没至死不让的拼搏,那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霸占了篷子。

赵铁牛盯着重新铺竹席的人,小声问梨花,“咱们要不要也抢几个篷子?”

他嗓音粗,一说话,几双眼齐齐瞪着他,赵铁牛虎着脸瞪回去,“看什么看,小心老子挖了你的眼。”

“......”

以前不知,赵铁牛竟有做恶人的潜质,梨花道,“先去问问能不能进城吧。”

赵铁牛这才收了视线,走过了,跟梨花道,“出门在外,绝对不能犯怵,咱一怵,那些人就以为咱怕了,铁牛叔教你,甭管打不打得赢,打了再说。”

“......”梨花心里有一疑惑,“铁牛叔,你这般勇猛,为何让岳家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赵铁牛噎住。

刘二好笑,“他在外凶,回家就软了。”

“怎么可能?”赵铁牛气急败坏的反驳,“我那是孝顺。”

“那你可真够孝顺的,孝顺得差点把孩子都饿死了。”刘二挖苦他两句,转而想到近溪村的亲娘,笑容落寞下来,“咱都是一样的人啊。”

他娘对媳妇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儿,他只敢睁只眼闭只眼。

说到底,他是个怯弱的人。

赵铁牛已经在想怎么骂人了,突然看他颓了下来,脏话卡在嗓子眼出不来了,半晌,高傲的扭过头,“我看你比我不如吧。”

在青葵县时,难民们会窝里反,到这儿后,难民们像被人剥了魂儿,木讷,麻木,看不到一丝朝气。

沈七郎也看出来了,“我舅舅是县令,但不是所有事都能做主的。”

梨花没有答话,到城墙底下,让沈七郎跟城墙上的士兵喊话,“直接报你舅舅的大名,别说名讳。”

这么多人被拦在城外,若知他是县令外甥,肯定会朝他发泄近日来的仇恨。

沈七郎不是傻子,仰头报自家家门,托他们给城里的金朝疏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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