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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闷地蹙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衣裳。

严弋喧嚣的心海一下变得宁静而柔软,他抬手,碰了碰露在外的小半截玉白指节。

冰凉。

淡淡的酸胀与怜惜充斥胸腔,他将被子扯了扯,把谢瑾宁盖得严严实实,等身上的水汽尽数蒸发,严弋才上了床,隔着棉被拥住了谢瑾宁。

几乎是胳膊搭上的一瞬,怀中人就有了动静,他咕哝了声,慢慢侧过身。

鼻尖翕动,混杂着浓浓困意的嗓音粘软如糖糕。

“回来了……”

“嗯。”

听到回应,谢瑾宁小小打了个哈欠,睫毛根又湿了,他没问严弋去做什么了,也没怪他这么晚才回来,只是掀开好不容易被捂出了些热气的被褥。

“好晚了,快进来睡。”

带着心爱之人体温和香气的床榻俨然是最折人心智的销魂窟,严弋毫不犹豫地躺了进去。

“要抱着……”谢瑾宁困得眼都睁不开了,还固执地挪动着往严弋怀里钻,要跟他贴得更紧。

后腰的手臂再度收紧,双膝也被分开,谢瑾宁严丝合缝地嵌入他怀中,被那热烫的体温暖得发出声喟叹,脸颊透出些血色来。

他用鼻尖蹭了蹭严弋脖颈的青筋,将脸埋在他颈窝不动了,湿热吐息像小舌一下下舔在他颈侧,闷声闷气道:“明天,能不能早点回来呀,我有……”

最后几个字被睡意冲散成不明的嘟囔。

严弋垂眸,一吻落在他发顶。

“好。”

……

谢瑾宁撑着脸,百无聊赖地搅着碗里热气腾腾的八宝粥。

豆类的清甜与桌上的桂香交织成细腻热雾,扑面而来,换作寻常清晨,吃上这么一碗热粥,再用上几枚糕点,谢瑾宁整个上午都会有好心情,更别说今日还是中秋。

一大早村子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都飘进了还算偏的谢家。

谢农和邓悯鸿去药田前给了他些钱,让他待会儿去挑几个喜欢的河灯晚上好放,床头严弋的钱袋也留下了,谢瑾宁却有些意兴阑珊。

严弋又不在。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谢瑾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只迷迷糊糊记得男人起床时抱着他亲了又亲,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但一觉睡醒,他全给忘了。

谢瑾宁揉揉发酸的腮帮,慢吞吞将粥喝完,把碗筷放进了伙房。

应当是来了不少小贩,他也逛逛去。

一个时辰后。

谢瑾宁左手提着个还没点燃的小兔灯,右手拿着蝴蝶模样的糖画,手腕间还挎了个小篮子,里面装了不少做好的月饼糖糕,桂枝,祈福的彩结,甚至还有双鞋垫。

都是他这一路走过遇到的村民送的。

谢瑾宁一时不知回送什么好,就教了他们些灯谜和祝福语。

河田村从未举办过灯会等活动,但有放河灯的习俗,只是往年的河灯仅仅是载着一小截蜡烛的草叶罢了,没这么多花样。

被叽叽喳喳的学子们围着,看着他们手中捧着的河灯,谢瑾宁忽地灵光一现。

他可以裁些纸,写些祝福或思念的句子送给他们,届时他们可以将其挂在树上,也能放入河灯,让风与水流带走。

如果严弋在就好了,让他做些小木牌挂在树上才更方便呢。

说干就干,谢瑾宁笑着告别热情的村民,走过最热闹的一段街道后,他的脚步渐渐放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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