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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桉闻到了浅淡的桂花香气,只是一缕,却叫人喉间泛起清甜。
他刚想开口,眼前一沉,少年已被那个叫做严弋的男人挡在身后。
“许捕头。”他沉声道,“正午阳烈,若是眼花,不妨先去一旁休息片刻,再继续比对。”
许桉眉峰聚拢,“不必。”
左手却悄无声息摸上了腰间刀柄。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男人很危险,但这种被猛兽盯上的压迫感,却叫他后颈汗毛直竖的同时,胸腔腾起一股莫名的兴奋。
恐惧和战意沿着脊柱爬升,他攥着刀柄的手指愈紧,即将用力抽出之际,谢瑾宁探出头来:“被他诬陷之人呢,他还在吗?”
他飞快嗔了眼严弋:“你干嘛呀,挡着我了。”
许桉松了手:“张森,后被证实是去参了军,田老二满口谎言,按照律法本该入狱,秋后问斩,但他伤口感染发热,当晚便死在了狱中。”
“那真是便宜他了。”谢瑾宁握拳挥了挥,又不好意思地问许桉:“那姐妹俩呢,她们回外公家后,过得还好吗?”
迎着他期待的目光,许桉一顿,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他喉结滚动,终究不善,也无法隐瞒:“我只知她们回去后又离开了,但具体去了何处……抱歉。”
这就是不知的意思了。
谢瑾宁怔怔后退半步,眼前被突升的水雾浸染,眼尾一颤,便是两行清泪。
严弋呼吸一滞,连忙抚着他的后背,用手帕擦去他颊边泪珠,谢瑾宁却只怅然道:“她们还这么小,离开了故乡又能去哪儿呢?会不会有危险?我该早些问的……”
自责与担忧的泪水滚滚直下,谢瑾宁哭得很安静,只红着眼尾和鼻尖,却比嚎啕大哭更惹人怜惜。
许桉有些手足无措,却不知能做些什么,只得干巴巴憋出了句:“她们若知仍有人记挂,定然也会高兴的。”
严弋也俯身,快速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谢瑾宁泪眼朦胧道:“真的么?”
“真的。”
两道嗓音重合。
声量相仿的男人目光相接,莫名的硝烟再度燃起。
“那我们更要早些回去了,我要好好问一问师父。”谢瑾宁吸吸鼻子,这才发觉有不少人都在看着这边,嘀咕着说什么“官差把人欺负哭了”,收到谴责视线的捕快们也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谢瑾宁霎时红了脸,慌忙摆手。
“没,不是欺负人,他们没……哎呀!”他羞得不行,顿觉丢了个大人,干脆以袖掩面,拽住严弋的袖子就往里走。
“我先走了,许捕头再见。”
“……再见。”
等人走后,看好戏的人也散了,捕快一拥而上,有胆肥的,凑到许桉身边揶揄道:
“头儿,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什么记挂,高兴,啧啧,这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就是就是,我听着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头儿你中暑了呢。”
许桉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继续。”
“切……”
一阵泄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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