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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惶惶,不安,甚至是恐惧。
若自己真是名将领,通过水流湍急的漠河出现在此,遍体鳞伤而非死在战场,怕不是遭人暗算。
那么他的存在,对河田村后来说,许也是危险的。
理智在脑中不断发出警告,让他尽快离开谢家,离开河田村。
但他怎舍得?
数种情绪不断拉扯,将他撕碎,才有了今夜的种种,而如今,在亲耳得知他的阿宁也与他两情相悦后,狂喜与侥幸终究战胜了一切。
万一呢?
求上天再眷顾他一回吧……
肩头一阵湿热,谢瑾宁拍拍他的背安慰:“哭什么,我又不嫌弃你是个村夫。”
反正他现在也是个布衣嘛。
被中的掌心倏地紧了紧,男人再抬起头,面上却无半分谢瑾宁想象中哭过的痕迹。
他目光灼灼,嗓音沙哑:“等急了吧。”
谢瑾宁被他眼里的浓稠野望看得脸热,平缓些许的心跳再度加快,他侧过头,用半掩在湿发下的透红耳根对着严弋,轻轻嗯了声。
禁锢的力度骤然一松。
没了贪婪食客,鲜嫩汁水源源不断渗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被棉被吸收,哼吟却在空中散逸开来。
他试图抑制,被一再啃咬的湿软红唇在贝齿压上之际发出不堪重负的痛嘶,立刻被人安抚地碰了碰。
“要破了,乖,别咬。”
谢瑾宁摇头:“会,呃……被,听到。”
“不会的,阿宁放心罢。”
谢农往常都睡得沉,半夜惊雷也打不动,那夜也不过是夜间喝了太多水,被尿意憋醒。
邓悯鸿今日状似无意地提起他送了个安神舒缓的药包过去,只要不是有人在他耳边大吼大叫,就都不会将他吵醒。
但许是仍紧张,汁液汩汩,流了满手,却始终不到临界。
眼看谢瑾宁又开始蹬,小声呜咽,忆起上回,灵光闪过,揣测逐渐蔓上心头。
严弋的视线缓缓下移。
【省省省】
漂亮的琥珀色瞳眸上翻,尖巧下巴蒙了层透亮水光,一截嫣红小舌在空中轻颤着,放眼望去,似是含了块品质上乘的红珊瑚。
被放开后,那支起的腿肚仍在抖,()急促痉挛着,俨然已迷失在那冲天浪潮之中。
趁他失神,严弋吻着他的耳尖,低声问:“那……德宝是谁?”
“谁?”
软布擦过,又激起一阵颤栗,等人缓和些许,严弋道:“德宝。”
他顿了一下,“你曾说,我比他更过分。”
完全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九个字。
正迷糊着的谢瑾宁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危险醋意,但听到德宝,他费力掀开哭肿了的眼皮。
他还目眩着,眸中黑影斑驳,恍然间以为德宝真出现在眼前。
以前德宝半夜时也会蹿进他屋中找吃的,谢瑾宁被舔醒几次,睡意惺忪地使唤人去拿准备好的肉干,等它吃完再抱着德宝一起睡。
热乎乎的,抱着会很舒服。
“你怎么跑进来了?”谢瑾宁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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