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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他这一走,便是三年半未归。
之前每隔三月便有人按时送信钱,交于王大树之母。其母体弱,在王大树走后,皆是王阿桃时不时去照顾,自然将她当作儿媳看待,差人读信时也会让她在房中听。
王大树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从不说苦楚,信中记载的尽数是喜事儿:何日训练又得了一等;军中伙食好,他顿顿都能吃好几个白面馒头;何时被提拔为小旗,后又立了功,成了总旗,百户……
还有,说对不起他阿娘和王阿桃。
之前是他莽着劲儿想往上冲,走到更高的位置,便将回家一事一放再放。而后却是军中事务繁忙,他更无法脱身,便只能将军饷都寄了回来,尽可能让两人的日子能好过些。
王阿桃就这样等了他两年,有信件,有温柔的王家大娘陪伴,倒也不觉难拗。
王家父母偏心幼弟,王阿桃在家中的日子也不算好过,只有在王大树家,与王家大娘一起时才有片刻清净。
王家大娘也待她极好,就算不与王大树成婚,王阿桃内心也早就把她当做了另一个娘看待。
直到两人突然与王大树断了联系。
最后一封信,是去年春。
信中,王大树说他入了镇北军,要跟着定威将军去打北戎蛮夷,说等这次结束,他一定能回来让两人都过上好日子。
在那之后,却是彻底失去了消息,任王家大娘和王阿桃如何差人询问,都得不到半点回应。
连是死是活,都成了未知。
孤儿寡母,无论在哪里都是备受排挤的存在,从前王大树在,倒不会将此事搬到明面上,后来隔三差五有人来送钱送东西,见她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又有村人上赶着巴结。
而这下,王家的顶梁柱失去了音讯,时间一长,村民也从一开始的艳羡恭维,到了冷眼旁观。
有的甚至大摇大摆跑到王大树家门口,说隔壁哪个村也有人的儿子死在战场上了,就差没指名道姓,说王大树多半也是没了。
王家大娘性情温和,硬生生被气得一病不起,王阿桃也气不过,赶了几次,却被呛回去,说她还没过门就上赶着讨好婆婆,这下好,送上门当寡妇了。
王家夫妻也从一开始的默许,到了反对,再也不准王阿桃去看王家大娘。说她名声坏了可以,但不能影响他弟弟的名声,他弟弟以后还得娶媳妇呢。
王阿桃只能偷偷去,被抓住几次后,自己在王家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
迟迟没有消息,出门还会面临冷嘲热讽,王家大娘的身体每况愈下,又得了心病,存下的要给王阿桃当聘礼的钱,也一点点花净了。
最终,还是在得知镇北军打败后,于一深夜撒手人寰。
王阿桃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被锁在家中,王家父母急着要将她嫁出去,她便只能像个货物一般,被上门来的媒婆挑选。
但,于二八年华生生耗了三年,又沾了些不好的名声,能相中王阿桃的,不是二婚鳏夫,就是些身体有缺的。
更有的,还打算让她去当妾。
王阿桃想尽各种办法躲了过去,而这次,则是王家父母威胁,说若是她不去求谢夫子收下王富贵,就要将她嫁给镇上的钱老三当第七房小妾,说是连日子都看好了。
王阿桃也是被逼得没了办法,而她最终选择回去,也是打算跟王家父母彻底做个了断。
要将她带走就带走吧,从此之后,她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无关。
“原来是这样。”
谢瑾宁的眼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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