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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间的裂缝,呈现出惹人心生怜爱的脆弱。
严弋喉结滚动,将人以面朝外的趴姿小心放在床榻上,起身拿起桌上的窝头。
谢竹离开后,谢父仍坚持每天打扫屋子,地面并不脏,但他还是仔细地擦掉表面的灰尘,端着薄粥走到床边。
“饿了就先吃些吧,家中只有这些。”
谢瑾宁抬头看了眼严弋,又看了看他端着的东西,嫩白指尖攥着薄被,眼神飘忽不定。
严弋刚刚的话他其实都听进去了,只是那时正在气头上,不肯松口罢了。如果只有这些能吃的话,那他勉为其难……
但这窝头不是掉在地上了吗?
自己现在已经沦落到要吃从地上捡起来的东西的境地了吗,那跟乞丐有何异?
谢瑾宁唇角一撇,委屈巴巴地看向严弋。
他脸上还带着未擦净的泪痕,面颊湿漉漉一片,鼻尖通红,眼周处的肌肤也映着烟霞似的红,濡湿的瞳孔清澈见底,似是一汪秋水,倒映出严弋的身影。
像是被雨水淋湿皮毛的狸奴。
“我擦干净了。”
严弋长臂一伸,将其递得又近了些,谢瑾宁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其拿起,但他却怎么也送不到唇边。
而男人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谢瑾宁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他骤然睁圆眼,倒吸一口凉气。
等等,他不会吃了这一顿过后,就连这样的也吃不上了吧?!
第9章 进食
一想到这,谢瑾宁恨不得马上晕过去,但空荡许久的腹中又开始翻腾作响,不断发出轰鸣。
他只得认命。
谢瑾宁用手剥掉外皮,掰了块干净的放进嘴里,闭上眼飞快嚼了嚼,还没品出味道就逼着自己往下咽。
看他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的不是窝头,而是什么毒药呢。
许是因为掺杂面粉,玉米窝头的颜色并不如村民平日吃的鲜艳,但手感依旧粗糙,比不得纯粹精面鞣制的,更是毫无口感可言。
谢瑾宁嗓子眼细,没经过充分咀嚼,硬吞下去时只觉得自己是在咽一块儿石头,上刑似的,用力到脖颈处的筋络冒起,被哽得差点翻白眼。
吃个窝头都能把自己吃背过气去。
严弋再一次刷新了对着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的认知,将碗沿抵住唇瓣,轻轻用力,粥液就被灌入谢瑾宁唇中。
“唔……咕,咳咳。”
就这液体,谢瑾宁好不容易将其咽下,抚着不断起伏的胸口,一脸后怕。
他唇瓣微张,被自己咬得泛起血色的唇肉蒙着层晶莹的光泽,正中央的齿痕让其看着更像是被咬了一口、流出汁液的花瓣。
洁白贝齿间,湿嫩红软一闪而过。
“我……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刚刚的咳叫让他喉口不适,又被窝头“虐待”,谢瑾宁的嗓子眼火辣辣的,连说话都费劲。
他就不该嫌路上的点心难吃的,明明比这个细腻数十倍好吗,谢瑾宁欲哭无泪。
还有那臭车夫,明明买了那么多吃的,也不说给他留点下来。
见他五官都快皱成一团,摸着脖子难受的样子不似作伪,严弋大掌卡住他的下颌,巧劲一捏,就让他张得更开了些。
果然,被磨旧了的嗓眼深处一团糜红,湿漉软舌突然暴露于人前,似是不知如何摆放,在齿关轻颤几下,又无措地缩了回去。
都是肉,怎么就他的这么嫩。
太娇气了。
谢瑾宁被他捏得合不拢嘴,差点流口水,连忙晃着脑袋挣扎,口齿不清,“你干森么,放…放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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