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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 判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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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武媳妇则像只斗胜了的公鸡,“她爸都不是场长了,她还狂呢,也不看看没有她爸,她算个屁!”

严雪知道这些比较晚,主要她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新一轮的菌种培育。

新盖的培育室内被她打了四排架子,两排靠墙,两排紧贴着摆在中间,每排上面都贴着一个温度计。

装有母种培养基的试管就放在中间的两排架子上,如今透明的菌丝已经爬满了一半。

严雪进门都是先洗手,然后换上之前托人买的白大褂,尽可能给菌种培养制造无菌环境,避免杂菌的滋生。

进去的时候郭长安已经在了,正逐一检查那些试管里有没有杂菌,并做记录。

见严雪进来,他把记录本递给严雪,“好像和去年相比,养废的菌种少了点儿。”

“是少了,少了一半以上。”严雪接过来翻了翻,“要是消毒做得再好点,还能再少。”

现在的条件还是太有限了,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家庭式小作坊,能弄出更好控温的培育室都很不错了。

严雪看完,将记录本挂回架子上,又转去另一边,看了看另外一个架子上的试管。

“这边菌丝长得好像比那边慢,”郭长安看了眼贴在架子上的温度计,“明明两边都是同一个温度。”

严雪在观察的也是这个,她对木耳培育虽然有了解,也参观过人家的基地,但毕竟不是专业干这个的,了解有限。

所以提取孢子准备用来培育时,她一共提取了两种,一种自家种植的,一种山上采的野生的。

她想看看是野生菌种更适合用来培育,还是自己培养的二代菌种更适合用来培育。

但很显然,野生菌种菌丝生长得要比二代菌种缓慢,严雪点点架子,“到时候把这两边的菌种分开种。”

“你是想看看两边哪个生长更快,产量更高?”郭长安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就算以前没接触过,不了解,看到严雪将两个菌种分开培育,他也有了点这方面的意识。

这就是严雪觉得这个人没帮错的原因,郭长安确实很能干,脑子在这年代普遍读书不多的人中也算转得快的。

“咱们地里种庄稼,不是也得挑好种?”她笑着说了句,“种子挑不好,可就要减产了。”

这个郭长安知道,立马举一反三,“那菌种多培育几代,会不会也像庄稼种子一样退化?”

“那就得看接下来几年的实验结果了,我这也是第一次种。”

严雪把两边的生长差异也记在记录本上,脱了白大褂出去,“后天就是除夕,你这几天就不用过来了,初八再来。”

郭长安也拄着拐往外走,闻言“嗯”了声,想到什么又道:“有人找我打听你了。”

打听她?打听她什么?

严雪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人跟你问我种木耳的事了?”

倒不奇怪,就算没看到她卖,看到她家晒木耳那个量也该知道绝对不少。

果然郭长安“嗯”了声,“王连福给我塞了包烟,问我你那木耳是不是自己种的,咋种的。还有场部的张来乐,随口跟我打听了几句,听我说不知道,就没再问。”

王连福就是王老头的儿子,显然那老头被狗撵了之后还没死心呢。

严雪知道郭长安不可能往外说,母种培养基都是她自己做的他也没法往外说,干脆没多问。

但郭长安还是沉了声音,“还有李树武媳妇,她去找我妈问的。”

这就很不要脸了,郭长安会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拜李树武所赐。

估计郭大娘再好的脾气,都要被李树武媳妇气死了,拿扫帚把人打出去都是轻的。

当然郭长安跟严雪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抱怨什么,“总之你小心点儿,林场就这么大,总会有人看着眼红。”

这个严雪信,越是小地方、穷地方,越见不得跟自己一样的人突然过得比自己好了。

找人打听了想跟着学都是轻的,还有人自己赚不到这个钱,就谁也别想赚到这个钱。她上辈子就见过有人承包村里没人愿意包的鱼塘,第一年刚赚了三十万,第二年就有人在鱼塘里下药。

她认真谢过郭长安,又托对方帮自己和郭大娘他们拜个早年,将人送出了院。

回去就把家里一条狗的狗窝挪到了后院,培育室也上了锁,不管是谁想进去,都得先找她和二老太太拿钥匙。

鞭炮声声中,严雪迎来了自己在林场的第二个年,和祁放、二老太太、严继刚一起。

家里房子变大了,人变多了,桌上的半导体收音机里还放着广播,比去年多出了不知几倍的热闹。

晚上祁放放鞭炮,严继刚就站在院子里看,严雪和二老太太则站在堂屋门内听。

等到饺子上桌,祁放第一口吃了个枣,倒是严雪第一口就吃到了硬币,看得二老太太直说她来年肯定有钱。

初一早上一起床,刘卫斌已经来等着严继刚了,拉着他挨家挨户地拜年。

严雪这边匆匆吃过饭,刘家、郭家甚至郎月娥家,全有人过来拜年,还有附近的邻居。

她也是穿越到这边后才知道什么叫热闹得像过年,上辈子可没这么多人拜年,顶多亲戚朋友间相互走一走。

一直到初八,采伐队重新上山,这股热闹劲儿才淡了,但刚刚恢复上班的人显然还没找回工作的状态。

严雪进去场部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坐在火墙上嗑瓜子,看到她还给她递了一把。

“我也有份啊?”严雪没拂对方的好意,笑着接了。

立马有人在火墙上给她挪了块地方,“你最该有份,要不是你家小祁师傅弄这个火墙,今年哪能这么好过。”

说到火墙,就又有人想起了当初的于场长,想起他不让他们躺,自己却偷偷躺在火墙上。

现在人都不是场长了,众人说话也没了顾忌,还抖出了不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严雪安静地在一边嗑着瓜子听,也不多话,等众人说够了,才提起来意。

“我过来是想跟你们打个招呼,今年每户家里那一车柴火,能不能还给我分树头?”

虽说现在才刚过完年,家属队都还没上山清林,分柴火更要等,但严雪喜欢凡事都做在前面。

话说完,众人都看向侧面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二柱子找你的。”

被看着的葛二柱却明显愣了下,问严雪:“你家今年还要树头啊?”

这反应明显不太对,严雪就点了点头,“怎么了?今年不能分了吗?”

“也不是不能分了,这玩意儿除了垫楞垛也没啥大用。”葛二柱说:“就是你之前已经有好几家来跟场里打过招呼,树头已经都定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祁放:如果小时候就认识,我立马退婚把老婆绑走,就没齐放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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