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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吃海苔碎,她嫌粘牙,只吃了一颗就推给闻辽,闻辽也不说话,就一颗一颗往嘴里塞,他好像不太高兴,张若瑶看出来了,问了一嘴,说你怎么了?闻辽不肯明说,只用鞋踢着自行车轮毂。
张若瑶说,你不说算了,我回去了。
闻辽扔了纸盒终于开口,下周你月休,去看我比赛吧?
他参加了市里举办的室内三人篮球赛,下周是半决赛。
张若瑶说不行,下周末要跟我们班长去给班里采购练习册。
闻辽忽然大声,说采购练习册缺你一个啊?你们班长连点书都搬不了?傻了吧唧白长一大个儿了?
张若瑶切了一声,说你不傻,你看谁都不如你。
——你知不知道我进半决赛多难?就是想你来看看,我求过你几回?
——求我干什么?我在场你能内定冠军还是怎么的?
——张若瑶你今天又气儿不顺了是不是?次次拿我撒火!
——你不乐意听你走啊!又不是我求你来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若瑶率先没了耐心,转身要走,闻辽也转身骑上车,告诉张若瑶:“我以后不周周都来了,你零食省着点吃吧。”
张若瑶恨不能把那一袋子吃的从栏杆上面丢过去,砸他身上,她稀罕?跟谁甩脸呢。
后来想想,那天她和闻辽互怼根本就是话赶话,没来由的,可能是那个年纪情绪波动大,她其实很少对身边人有攻击性,她的刺向来藏得很好的,唯有对父母,还有闻辽,那些锋芒只有对待最亲近的人才会尽数闪亮。
张若瑶透过栏杆缝隙看闻辽骑车离开的背影,看他身上穿着一高的校服被风吹鼓,莫名其妙就哭了。
她那时并不知道那是她和闻辽的最后一次见面。
若是知道。
若是知道的话,她不跟他斗嘴了。
......
张若瑶闭着眼睛,感受周遭空气和气味。
她这些年有个小习惯,会闭上眼睛幻想自己回到往年的某一个场景里。寿衣店里除了黄纸和长香,永远有种挥之不去的陈旧味儿,似木头发霉,她找不到源头,可这味道又似曾相识,同样辛烈,贯穿一整段漫长记忆。
她和闻辽那次吵架之后,隔了一周,周六中午,荣城下雪了。
难得的月休,下午开始放假,她借了室友手机给闻辽发短信,还端着呢,心下来了,脸还下不来,就五个字儿:篮球赛在哪。
闻辽秒回,说祖宗,你想什么呢?早打完了,我在厂子食堂跟我爸妈吃饭呢,这不快元旦了么?厂子
搞联欢会聚餐,我还看见你爸了,你爸还问我在一高成绩怎么样呢。
张若瑶问:你怎么说?
闻辽说:我说没瑶瑶好。
瑶瑶,切,瑶瑶是你叫的啊?
张若瑶又不觉得生气了,一抹脸儿,笑了。
她把手机还给室友,室友说下午一起去逛街,想去买个新的洗面奶,张若瑶说行,她也想去买个好一点的护发素,她最宝贝她的头发了。
室友又问张若瑶,你上周给我们的分的糖炒栗子是在哪家买的?真甜,我还想去再买点,张若瑶说,那你可得把手机再给我用用,我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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