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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
丁篁觉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梁嘉树应该暂时会被逼走了。
果然对面男人听完,收敛起脸上所有表情,双眼沉黯地低下头去。
静默半晌,梁嘉树说:“好,我知道了。”
深冬的寒风凛冽且割人。
丁篁目送男人耷拉着肩头的萧索背影一步步离开,最终在医院门口坐上返回南华市的车。
车子启动前,隔着车窗丁篁表情平静地和梁嘉树对视。
自从男人出现后,梁嘉树一直没有再戴眼镜,轮廓锋利的眼型此时像把生锈的匕首,黑沉沉的没有光亮。
望着车子启动远去,鲜红尾灯悄无声息地没入一片车流之中。
丁篁不知道的是,其实并不是自己那句威胁起了作用。
而是梁嘉树的心乱了。
因为亲眼看着丁篁站在自己面前,毫不犹豫地对着电话说出他们两人已经离婚的消息,还有丁篁说现在的他让人感到虚伪。
梁嘉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戴着假面示人,甚至整个人仿佛已经和那张面具融为一体。
可如今,如果这副伪装的样子不再被丁篁接受,那他还能用什么手段,让丁篁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让丁篁重新给他一个家,一个恒久不变的容身之处呢。
脱掉这层人皮吗?
望着窗外飞速后掠的模糊色块,梁嘉树开始陷入大片时间的沉默。
而另一边,丁篁也在沉思。
亲手送走了麻烦的源头,在走回病房这一路,丁篁内心却并没有感到轻松,恰相反,他脸上一副心事重重。
丁篁想,梁嘉树之所以能够精准地确定位置,然后千里迢迢找过来,说明那次通话之后,他还是在暗处安排了人手盯着他们,而且这么长时间都没被自己和谈霄发现。
一方面可能因为他们两个最近的确放松了警惕,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梁嘉树刻意提前叮嘱过。
总之无论如何,这样别有用心的监视都让他感到烦躁且愤怒。
他不可能继续忍受活在别人眼皮底下,过着受制于人的日子。
而且梁嘉树虽然这次暂时回去了,但如何说得准下次他会不会继续过来纠缠。
约定的三个月时间到期后,青年该怎么安顿,自己怎么做能让他不被梁嘉树控制……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丁篁清楚认识到,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回到病房后,丁篁去接了杯温水摆到床头,整理好情绪在床边的陪护椅上坐了下来。
打量着他的神情,病床上额头裹着纱布的青年试探着问:“他回去了?”
“嗯。”丁篁点点头,抬眼对上谈霄的视线。
两眼目光坚定且直白,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丁篁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当初和梁嘉树是怎么约定的,你答应了他什么,他会愿意给出三个月的时间?”
闻言谈霄神色顿了一下,接着耸耸肩,用一派轻松的口吻说:“也没什么,就是答应他三个月后我会去做整容,然后听他安排到国外某个小岛上过完这一辈子。”
丁篁沉默片刻,再开口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想做吗,整容?”
没等谈霄回答,他率先补充道:“如果你不想的话就不做,我可以让他同意。”
言外之意青年可以自由做出选择,剩下的他会去和梁嘉树抗争。
但谈霄笑了笑说:“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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