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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青年看他两秒,自然而然开口道:“应该是我谢谢你,对这份礼物你不需要感到有负担,我只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背景,让你在以后的日子能更加放心,同时——”

他耸耸肩,语调轻松地说:“这张贺卡也是我出于私心,想以歌迷身份对你表示应援,仅此而已。”

闻言丁篁点点头,将贺卡贴扣在胸口,小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保存起来的。”

等再次回到房间,他默默躺在床上,双眼直愣愣地望着职工宿舍天花板。

夜深人静,丁篁久违地失眠了。

收到那样用心的礼物,感到高兴吗?

肯定是有的。

但高兴之余,更多是种模模糊糊自己也说不清的惭愧,像海面下一闪而过庞大阴影,让人不敢直面。

之前青年说是自己的粉丝,他没有太往心里去,但如今这份一眼就知道有多用心的礼物,以及坦诚真挚的剖白,让丁篁面对谈霄忽然生出一份胆怯。

自从想要改变的念头在心里破土而出后,焦虑的情绪也随之滋生,丁篁不愿联想作为原创歌手,却长期困于泥沼停滞不前的状态,他只恍惚感觉是现在这个自己,替从前的自己收割了感谢、霸占了果实。

而曾经肆意挥洒、创作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状态反而如同一场梦,随着时间流逝,已经离他太远太远了。

我真的……还能找回以前的自己吗。

真的还能变回那个可以用音乐表达自己,也给别人支撑的丁篁吗。

枕着深夜风声,他心底第一次悄悄冒出了疑问。

之后几天,丁篁面对谈霄一直有些不自然,好在王老师听完他想要收录小众民族乐器的诉求后,专门将一位擅长当地乐器的老人家介绍给他,于是丁篁录完音,每天还会继续去对方家里学习如何演奏。

而谈霄大部分时间留在学校里,跟着赵浔安帮忙修理教室年久破损的屋顶,还有为学生们打造一批新的桌椅。

算起来,一天下来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这让丁篁稍稍感到松一口气。

直到有一天,他正在当地老人家里如常练习。

那种小众民族乐器名叫乌哆,外形呈中空管状,腔体弯曲有弧度,一端较粗,另一端收口尖细,看上去酷似羊角,但实际是由木头掏空制成。

丁篁拿在手里的这支乌哆是在老人指导下新做的,在腔体中间用手工凿开一个小孔,内部放置簧片,演奏时从小孔吹气,两手拇指按压在两端开口处,配合吹气不时堵住或松开,加以颤抖的手部动作,就会发出高低不同的音调变化。

听老人所言,这种乐器以前常由当地青年为心上人吹奏,具有定情含义。

乌哆吹响时调子很高,可以媲美隔山对唱的山歌,仿佛能伸到云彩里。

“也能伸进心上人的耳朵里。”

在老人含笑的意有所指的目光中,丁篁耳廓发烫,抿着嘴巴默默避到庭院树荫下。

爽秋时节,晴空高远,染涂金黄色的树叶随风瑟瑟拂揺,丁篁望着树梢,赵浔安那句“喜欢会变成源源不断的创作欲”蓦地闪现耳畔。

他仰起脸,静静接住树叶间洒下点点暖意的光斑,脑中不由自主回放着离开别墅后,这一路看到的风景、听到的声音、遇到的人和事,以及,与青年相处的一点一滴。

某一瞬间,丁篁不自觉抬手将乌哆放置唇畔,提气想吹些什么,可视野余光忽然出现一个黑点,定睛望过去,发现瓦蓝的天空上竟悬浮着一架无人机,并且正朝他所在方位越飞越近。

在这样隐蔽偏僻的山沟里,旅游资源也尚未被开发的村落,怎么会出现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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