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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都给第一次听到、看到的丁篁心中,留下了宛如天光乍泄的惊艳和触动。
于是丧事结束后,表演班子在村里短暂停留休息,而赵浔安发现自己身后开始出现一个小孩,不远不近的,一直默默跟着他。
小孩身材矮小,四肢瘦削像竹竿,半长不短的黑发乱糟糟挡在眼前,左半边脸上长着深深浅浅的红斑,总是习惯性低着头,问什么都不说话。
一眼看上去,是个不讨喜的小哑巴。
起初,听村里其他人说,跟着他的那小孩是个怪物,是克死自己爹妈的丧门星。
赵浔安二十出头正是轻狂浮躁年纪,对日复一日的尾随也曾不耐烦地驱赶过,但对方简直像根甩不掉的尾巴,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又缀在他屁股后面。
直到有一天,赵浔安无所事事地坐在树下弹吉他,弹累了便把琴放到一旁,仰面倒在草地上,晒着太阳睡过去了。
等再醒来时,还未睁开眼,耳中先是听到一段略有生疏却意外好听的旋律。
他将眼皮撩开一条缝,发现是那个小哑巴在偷偷弹自己的琴。
奈何小孩胳膊太短,还抱不住整个吉他,只能平放在腿上,一手按格子,一手拨弦。
大概是弹得太入迷了,等自己走到他身前时,小哑巴才反应过来。
一瞬间,那张稚嫩面孔上血色肉眼可见般迅速褪尽。
他吓得一把扔下琴,跑到树干后面躲了起来。
赵浔安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小哑巴一溜烟儿小跑出来,抻长衣袖把地上的吉他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擦拭一遍,擦完又跑回树后,这次再也不出来了。
莫名的,赵浔安被逗笑了。
他绕到树后趁小孩逃跑前先揪住他后颈衣领,耐心地问了好多遍,小哑巴才终于肯出声回答。
他说他叫丁篁。
之后,宛如闸门打开,小哑巴涨红着脸磕磕巴巴说了一大通。
他解释一直跟着赵浔安只是出于好奇,因为觉得那天他唱的歌很好听,背的乐器从来没见过,那把琴发出的声音也让他着了魔似的反复想起,今天实在忍不住,才趁赵浔安睡着时摸了摸。
说到最后,小孩低下头,绞着手指很小声地和他道歉,说对不起。
于是赵浔安忽然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
后来,他在那个小村庄从夏天一直待到冬天,自愿教小哑巴弹琴识谱,而对方也从起初的全凭感觉“玩”琴,变得粗识乐理,弹奏手法流利熟练,仿佛个中老手。
旁观他的成长速度,赵浔安不得不承认,丁篁是被上天赠予礼物的那类人,他在感知音乐方面有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而半年后,流浪歌手要继续去流浪,随身跟着他的那把琴,则被留在了小村庄,留给了一个脸上长着红斑的小孩儿。
“所以你一直带在身边的那把吉他,就是当初他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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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丁篁和赵浔安的接替讲述,谈霄回头望了眼竖靠在墙边的吉他。
当初丁篁从别墅里把它带出来,一路小心呵护,可见对其珍视程度。
而如今,送琴的人竟然就坐在对面。
丁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和赵浔安再次相遇。 w?a?n?g?阯?发?布?y?e??????????ε?n?2????????????????
二十余年倏忽过去,曾经如风般自由肆意的流浪歌手,如今已安居一隅,尘霜覆面。
赵浔安同样在观察丁篁,看了半晌说:“后来我在电视节目上见到你,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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