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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曾经日夜敲鼓弹琴、写出那么多首风靡乐坛金曲的手,如今却有条不紊地煎炒烹煮,为人洗手作羹汤,叫人很难不去想象当时做出这种选择的他,内心经受过怎样的熬煎。

而丁篁自己显然已经记不太清了。

当执着的、热爱的变成了一切痛苦的源头,变成需要发掘其他爱好去转移注意力的伤口,或许曾有过深刻的绝望和难过,可漫漫时间为他织了一层名为麻木的茧,隔绝了曾经时时刻刻高度敏感的觉察,带给他恒久的如死水般的平静。

其实这样也好,他想。

时间是万能的药,虽然没有治愈陈伤,但能镇痛已经足够。

表情如常地向锅里注水没过鸡腿肉块,丁篁加入椰浆和调味料,盖上盖子调到中火焖煮。

“好了,大概再有十几分钟就能开饭了。”

他洗干净手,转身走出厨房。

浑然不觉有道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落在自己背上。

等把新菜端上桌时,窗外已经暮色四合。

长条餐桌前,丁篁和梁霄相对而坐,中间放着一个麦饭石双耳汤锅。

盖子揭开的一刻,浓郁的南洋香料气味伴着袅袅升腾的白色水雾扑到脸前,让鼻子先大快朵颐一场。

“好香。”

梁霄凑到锅边,闭眼深吸一口,丁篁看他满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先单独盛好一碗递给他。

梁霄接过立刻埋头开吃。

“怎么样?味道还吃得惯吗?”丁篁有些期待地望着他。

其实这也是自己第一次尝试做异域风味的菜,心里没底,但梁霄埋头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像已经说明了答案。

“我再盛一碗。”

几乎是风卷残云的速度,根本顾不得烫,梁霄没用几分钟就把小碗里的咖喱鸡吃得一干二净。

丁篁忍不住勾起嘴角:“慢点,又没有人和你抢。”

不料听到话音,梁霄捏着汤勺的手中途拐弯,直接给丁篁碗里也添上满满一勺。

“饭,就要抢着吃才好吃,”他压低嗓音一本正经恐吓,“快点,小心等会儿我全给你吃光了。”

丁篁依言拿起勺子,本以为梁霄的夸张反应只是捧场,但送入口中第一感觉,是刺激的异香和辛辣,在热气加成下冲击着舌面鼻腔,随后椰奶的温润口感凸显,让咖喱在口中变得丝滑绵密,风味独特。

的确还不错。

而且好像也的确如梁霄所言,有人坐在对面,和他脑袋对着脑袋,脸埋进碗里分享同一锅美食,貌似真的让食物变得更加美味起来。

窗外夜色绵延深邃,餐厅的灯光朦胧,在他们头顶涂上一层暖橙色。

眼前青年几乎一致的眉眼五官又在给丁篁制造错觉。

仿佛之前每个做好菜独自等待的夜晚,都有人像这样,稳稳地接住了他。

……

当晚临睡前,丁篁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眼屏幕,显示是梁嘉树打来的。

“喂,”丁篁走到窗边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吗?”

最近因为梁嘉树忙着赶通告,经常不能及时接听电话,两人之间关于梁霄的“日常汇报电话”已经改为文字信息形式。

骤然接到梁嘉树的来电,丁篁还有些不习惯。

听筒中,梁嘉树低醇磁性的声音传至耳畔,他说:“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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