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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处利落平整,犹如被什么看不见的利器从中间一斩两半。
再望向对面——烛火灭了,铃铛掉了,“天师”也倒在地上。
老人浑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嘴唇不住颤抖呢喃,隔着雨声依旧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那张灰败面孔上挂着一目了然的仓惶和惧意。
后来“天师”收起自己一分为二的传家宝,面对梁嘉树的挽留像听见什么晦气东西,行色匆匆地走了。
梁嘉树则面沉如水,颌角紧绷一直没再开口。
谈霄视若无睹地从他身旁晃过,回到客房彻彻底底冲了个热水澡,把凉意和疲惫都从骨头里蒸出去,然后扑上床倒头就睡。
闭眼前,他尝试再唤出那枚叶子,可无论如何都没能成功。
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给了他一次重生机会,还是借用别人的身体。
思来想去,结合今天的经历,谈霄大致有了一个猜想方向:或许那是类似于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只有在自己受到人身威胁时才会出现。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枚发光的巨大叶子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想着想着,意识逐渐模糊,伴着细密雨声,谈霄昏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等再睁开眼时,窗外云收雨歇,浓丽旖旎的晚霞挂满天边。
谈霄挑高眉尾勾了勾嘴角:
看来,明天是个晴天。
……
当晚,梁嘉树要乘飞机去往另一座城市。
因为临时空出来的短暂假期已经用光,工作推到不能再推,必须去赶通告了。
临走之前,他敲开谈霄的房门。
男人一身卡其色长款风衣温文尔雅,经过近一天时间的缓冲,看起来情绪平稳镇定,好像已经接受要和“十年前的自己”在同一时空共存的现实。
倚着门框,谈霄挑眉问:“有事?”
梁嘉树递过来一张卡,语气温和地说:“既然回不去就安心留下,这里面的钱你先用着,想要什么东西直接网购,不懂怎么绑卡和下单可以去问丁篁,这段时间他会陪你留在别墅里,等我回来再一起商量关于你的安排。”
“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谈霄两指夹着银行卡,漫不经心地把玩,“怎么还要麻烦人家帮你盯梢?”
“我和他之间不会计较这些。”梁嘉树随口接道。
看着他那副习以为常有恃无恐的样子,谈霄磨了磨牙,似笑非笑地说:“听起来你们关系还挺深刻?”
“当然,我和小竹认识十年了,”梁嘉树不假思索道,“刚遇到他时我二十五岁,仔细算来应该就在你发生穿越的几个月前,可惜你没了记忆所以不记得。”
“既然是这么深厚的感情,为什么还要离婚?”谈霄直直盯着梁嘉树问。
面前男人衣着考究,举手投足流露出矜贵醇熟的气质,血红色夕照从窗口投进来,映在他侧脸上,割出一道清晰的明暗交界线。
梁嘉树鼻梁上的镜片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只听低沉男声幽幽开口说:“梁霄,等你恢复记忆,就不会再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了。”
说完,他走近一步,和谈霄面对面直视彼此。
两张过分肖似的脸处在同一水平高度,空气里无形的磁场在互相角力。
梁嘉树语气发凉:“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待在别墅里,只要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我保证你可以在这个世界过得衣食无忧。”
“至于丁篁——”他眼神睥睨由上而下地打量谈霄,“放心,他虽然看上去不好接近,但你这张脸已经占了最大的便宜,所以他不会对你不管不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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