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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到那静静站着的人身上,沾湿了他不染纤尘、雪白如霜的衣角。
直到一声极轻的:
“我跟你走,你把解药拿出来。”
……
五月份的风裹挟着雨滴,从宫殿琉璃瓦边刮过,掀开宫殿内的层层纱帘,有高台筑于宫内。
高台上的纱帘被风吹起,隐隐约约,露出里面精致构造的铁笼子。
那铁笼可容纳三人,高约十尺。
而那一身白衣、腹部高高隆起的人,脸上毫无血色。
就这样垂眸,静静看着高台下的宫殿琉璃,神情莫辨。
而他周围,则是为他精心铸造的金丝铁笼。
被困在笼子里的沈卿钰,面不染尘、眼睫凝霜,端坐高台,好似被困在天宫的笼中鸟。
而悬于高台的牌匾上写着:“朱雀台”。
*
“阿钰即便沦为阶下囚,仍临危不惧、胆色过人。”
一身锦袍的温泽衍,就这样坐着轮椅出现在了朱雀台。
“这个朱雀台,阿钰待着可还喜欢?”
沈卿钰没有抬头。
“二弟将你日日困在王府里,我连见你一面也没有机会。”隔着重重铁栅栏,温泽衍笑着看他,“这还是你进宫后,我们初次见面。”
沈卿钰转过眸子,注意到他旁边的宫人手中端着的托盘。
那托盘宽约一尺,上面是一件极为华丽、绣满月荷、用轻薄的天鹅羽毛织就的千羽衣。
给谁穿的,显而易见。
蹙起眉头,他别开了视线。
“温泽衍,你的喜好,真是令人厌恶。”
闻言,那轮椅上的人,轻轻一笑。
风从高台铜雀吹过,温泽衍掸掉衣袍上的灰尘,眼底的情绪似波涛涌动。
许久后,他静静说道:“可能也只有喜欢你这件事,在我生命里,才算得上高雅吧。”
“哼。”沈卿钰不置一词。
对他的冷淡,温泽衍没有在意,而是轻轻笑道:“听说阿钰,不愿意穿这件衣服?”
沈卿钰依然沉默,眉宇凝霜。
温泽衍轻轻一笑,笑意冰凉,他抬手招来侍从,在侍从靠近的时候,命人一把攥住了那侍从的咽喉,声音阴鸷:“定然是这些奴婢不懂规矩,惹怒了阿钰,不然阿钰又岂会不高兴?”
那侍从不敢反抗,发出濒死的呜咽声。
沈卿钰将视线转向他,声若含冰:“够了温泽衍。”
“你若对我不满,冲着我来,没必要欺凌一个下人。”
温泽衍让人放开那个侍从,仍然是笑,笑意却冷:“阿钰菩萨心肠,既不想让我为难他,那是不是该穿上这件无数绣娘为你精心织的千羽衣,也不要让我为难呢?”
沈卿钰垂眸看着那侍从手中的托盘,绷着下颚没有说话,神色冷然。
温泽衍命人打开笼子,将衣服给他换上。
而从头到尾,沈卿钰就如站着不动的青竹,沉默挺拔,任由他们给自己换上华丽的囚衣。
直到外袍褪下,千羽衣穿上,千层的羽毛随风而展,羽毛上绣了精致的南海珍珠,颗颗华丽,沈卿钰本就生的谪仙气质,这件衣服更显得他有如踏月而来的仙人,清冷中透着一种梦幻美,就连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也显得有一种特别的情致。
而即便是被如此折辱,他圣洁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惧意,只是紧绷的唇线,可以看出他的不耐和冷意。
气质如霜、眉目凌厉。
但此刻被关在笼子里的他,就仿佛困于牢笼的天鹅,再高傲的性子,也终究是被折断了翅膀,再也飞不出去。
温泽衍静静看着他,眼里的暗涌几乎涌为实质。
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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