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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今天是您的生辰?”

悠扬低沉的笛声嘎然而止,温泽衍静静抬眸看了他片刻,顿了几下,他朝他说道:“你先去旁边候着,等孤唤你。”

“遵命。”傅荧往旁边偏殿走去,远远看了一眼坐在殿前的那个人,分明是病弱苍白、不良于行的人,可总觉得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好似蓄着风暴一样,夹杂着寒冰,凉的他有些心颤。

等他走后,温泽衍仍然继续吹着笛子。

刚刚还低沉悠扬的笛声,却越来越幽深,远方的风从殿外吹来,吹起了他身上的白袍衣摆,殿外是高悬的明月和无尽的长夜,唯独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这长夜之中好似泛着幽深的光。

似乎吹累了,他又一次放下笛子,屈起手指,看着殿外长夜,眼底沉着无尽的暗流。

身后大殿中,长寿面的面香味越来越淡,唯独手中的玉骨笛触感依旧清晰。

他将笛子拿到面前,伸出手指仔细端详起来,端详片刻后,他又握紧了玉骨笛,冰凉的触感,瞬间传递到他的指腹。

他可以看到上面斑驳的旧纹,还有变淡的面漆,和刚开始第一次拿到手的样子大不相同。

长笛虽旧,记忆却犹新。

是什么时候学会吹笛子的?他记得是在九岁那年,在御花园中,父皇教自己吹的。

在他生辰那天,父皇送他这管笛子做生辰礼,一向政务繁忙的父皇,还亲自上手教他吹,但那时,他年岁尚幼,曲不成调,远不如现在熟稔。

拿起笛子,再次吹了起来。

笛声似乎带着远方的对话声音传到了耳边,他听到幼年的自己问父皇:“父皇,您以后可以经常来这里陪我玩吗?”

那时,父皇对他说:“不可以,你要谨记,你是大棠太子,未来的一国之主,不可沉湎于玩乐,做任何事,都要发乎情、止乎礼,克己复礼、勤勉修学,方为储君之道。”

笛声越来越激昂。

他又想起病榻上,父皇对他说:“在你之前,宸王曾流落民间二十年,在你做太子期间,他被迫和一群土匪日日相处,最终养成了一个好武冲动的性子,做事也不考虑后果,全凭一腔热血,抛洒头颅,这是他的性格……你作为他的兄长,需要去包容和教导他……”

他抬头望着悬在天边的冷月,又想起,那个清冷如雪的人,对自己说:“温泽衍,若你敢伤害陆峥安,我绝不会放过你。”

从唇边扯起一丝惨淡的笑,而随着他的吹奏,唇边笛子发出撕裂一样的声音,越来越刺耳。

而远在偏殿等候的傅荧,听着越来越刺耳的笛声,意识恍然中,看不远处藏在黑暗中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似乎即将被无尽的黑夜给吞噬,从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发毛的感觉。

直到“呲——”地一声,似东西被折断的声音,如刺破长空的悲鸣一般,让傅荧浑身一抖。

他听到温泽衍唤他:“你过来。”

傅荧忍着恐惧,走到前面低下头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从他的余光中,恰好看到被折成两段、断在地上的玉骨笛。

而温泽衍则侧着脸,脸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很轻:

“传陛下旨意,通知宗人府,放二皇子出来。”

“遵命。”傅荧点了点头,刚准备走,又被温泽衍叫住,“等下。”

“殿下?”

“告诉宗人府的宗令,二皇子狂悖无礼、目无尊长,陛下的旨意是,务必要严惩,才能起到训导的作用。”

温泽衍拍了拍衣袖,又从衣袖中拿出一瓶白瓷瓶,他的动作从容,声音不辨悲喜:“宗人府的十二道鞭,还有这瓶生死符,他一个都不能少。”

他问:“听明白孤的意思了吗?”

傅荧战战巍巍地接过白瓷瓶,声音颤抖:“明、明白,殿下。”

……

最终,本欲嘲笑沈卿钰的傅荧,最终还是没有嘲笑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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