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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出来的,如今胡斯生了病,她肯定更不高兴了,谁敢触她霉头。”
“也就见着你,她才笑着有三分好脸色,你去是最合适的。”
“我们到底谁是老大?还使唤起我来了,找抽是吧?”陆峥安不耐烦,“她又不是我媳妇,她有没有好脸色跟我有屁关系。”
陈飞沉默片刻,然后发大招:“老大,大夫来看过了,胡斯是昨天晚上屋顶吹风,又喝了太多酒才病了。”
“唰”一下,陆峥安认命地起床了。
——他就说不该拉着胡斯喝酒!
事已至此,只能下山。
正好他近日心情颇为烦闷,下山走走散散心也好,顺路看看镖局。
一匹骏马,到了芙蓉山下的栾安县最大的青楼。
门口站着的老|鸨看着马上的鲜衣怒马、高大俊朗、气宇非凡的少年郎,一时之间竟看呆了眼。
那人扔给她一两碎银,单手握着马鞭往马背前一撑,高大的身影似乎盖住了这头上的烈日,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和客套地问她:“姑姑,还请叫芸娘姑娘出来一下。”
“哎呦,好,好。”老|鸨回过神来,戏谑着说,“公子如此好相貌和气度,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客呢,没想到来了是找芸娘那个泼辣货,可惜了啧啧。”
“老虔婆!再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改明儿撕烂你的嘴!”一个身材高挑、云鬓斜插、容貌姣好约摸二十大几的女子从门口扭着腰走了出来。
待看见陆峥安后,她挑了挑细柳一样的眉,往他身后看去:“怎么是你,那呆子没来?”
陆峥安从马上取下一个木制首饰盒,扔到她怀中,“胡斯给你的。他生病了,让我来给你知会一声,让你晚上不用等他。”
芸娘捏紧了首饰盒,眼里藏不住的关切:“他怎么病了?病的很严重么?有没有事?”
“小风寒,没多大事。”
然后再次脚踏马镫,行云流水地挥鞭,不再废话:“走了。”
“哎别走啊俊弟弟。”芸娘在后面拉住了他的马缰,待他垂眸瞥过来时,她细长的狐狸眼促狭弯起来,“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我芸娘半老徐娘你看不上,这香云楼有的是漂亮乖顺、知情知性的乖妹妹,不进来看看?”
她又凑近了,压低声音说:“再说,你这每次来都只传个话却不进来,上次我们香云楼的花魁苏妹妹请你进去坐坐你都不肯赏脸,现在整个香云楼都在传,你陆大公子是不是不行呢……”
“滚蛋。”陆峥安骂了一声,一只手大喇喇握着马鞭支在腿上,用马鞭长柄挥开芸娘拉着他衣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眉梢眼角邪气四溢,“爷行不行,轮不到她们去猜,爷是太行,怕她们招架不住。”
说完,“架——”地一声,在芸娘的目瞪口呆中,挥鞭扬尘而去。
良久后,她在原地噗嗤一笑:“真是个土匪头子。”
……
传完信后,陆峥安便去了一趟镖局,这个镖局是他办的,平时他们除了打猎、主要靠着这个镖局给一些商户送镖维持生计,年前镖局说不上忙,他去看了几眼交代了几件事就走了。
本打算骑马回去,可在路过赌坊的时候却不免手痒了一下,这段时间太忙,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摸过牌,栓好马绳后进去玩了个够本出来了。
可心头的烦闷和焦躁,却并没有随之消退一分一毫,反而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和渴望,让他像爬满了蚂蚁一样,心痒难耐。
走过路口遇到一个牵着一匹红棕高马的蕃子拉着他问他买不买马。
他没搭理。
那人却说:“壮士你可别小瞧我的这匹宝马,它正值壮年,全身毛发油亮光滑,颜色是如火般的烈红色,勇猛异常,堪比那吕布的赤兔也不为过。有了它,从栾安县到景都,平日三日的距离,现在只需一日就可以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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