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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回玉保持着那一瞬的表情低头,看见自己满手的血,那喷溅的痕迹甚至沾到了他领口,顺着他按住对方的手臂流到了手肘……
路回玉眨了下眼,抬头看着远去的担架,上面陆应深无声无息地躺着,雪白的衬衣以左胸为中心被染红了大半,大量血迹从胸口浸透到了腰部,让黑色西装裤的颜色变得更深。
什么意思?
有其他人过来,递给他毛巾。
路回玉想,什么意思?
深秋的太阳暖而不晒,照在身上,路回玉却感受不到。
……
手术室的灯亮着,陆应深留下的人训练有素地像是早就有预演,连检查都不用,医生就在医院候着,从出现意外到进手术室,也不过三分钟。
他们没有通知陆家其他人,这大概也是陆应深的吩咐,但却有其他人来了。
手术室外的走廊只有路回玉和陈驰两个人。
陈驰来来回回走着,眉头皱的死紧,嘴里不断呢喃:“咋回事啊?这是咋回事??”
他只听说了一句“旧伤复发”,具体的不怎么清楚。
可旧伤复发能这么严重这么突然??
听了下手术成功率,他当场就呆住不动了。
可看见路回玉定定的一言不发,他强迫自己走起来,这里已经不能承受更多沉默了。
路回玉静静回想着陈弛来之前,高助理对他说的话。
陆应深几个月前莫名受了枪伤。
但没找到攻击者,连子弹也没有。
他当时在陆家自己的卧室,查了很多遍都没有发现外人闯入的痕迹。
陆应深坚持隐匿踪迹去国外手术,连夜出发,上手术台时已经严重失血过多。
而最奇怪的在于,手术进行到一半时,伤口出血自行停止,并且在随后数个小时内奇迹般逐步自动修复,最后甚至恢复到那穿胸而过的伤口,只剩一个小小的创面。
陆应深的各方面指标,也复原到和平时没有丝毫差别。
直到半个月前宴会那晚,突然恶化。
路回玉思考着。
高助理给的时间很精确,陆应深中枪出国,正是路回玉穿过来那天的凌晨。
路回玉闭上眼,后脑磕上医院墙面上的瓷砖,重重地发出咚的一声,惹得陈弛和高助理齐齐看过来。
他的手虽然已经擦净,但好似还残留着血液流淌过的触感,不知为什么让他觉得有点熟悉。
粘稠的,奔涌的东西,和一具温暖宽厚的躯体,在某个时刻,也曾在他身边在他眼前。
只是他看不到也听不见。
更别说在漫长的时间中,他对外界的感知早已被消磨地十分迟钝模糊,有时候连自己的存在都难以肯定。
路回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忽然感觉很累很困,想就这么睡一觉算了。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什么事?
他最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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