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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外面隐隐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和一阵嘈杂响动。
“那孩子房间没有特别痕迹,夜里也没人听见什么动静,初步推测他是自己离开的……”
“……可能半夜出去玩被大雨困住,我们会立即展开搜寻。”
听一个陌生的嗓音说完,陆言略带沉凝地开口:“麻烦了,下午还没消息的话,我会再找人来帮忙……”
陆言不明显地蹙着眉,虽然陆棠光心思重,最近全然没了以往的乖巧懂事,惹出了许多麻烦,但那毕竟是陆家、是他的亲生儿子,曾经也很被夫人看重,陆言却也不可能就这么放他不明不白地失踪不去管。
一旁何如薇脸上也显露出几分忧虑,她就算对这个孩子再失望,对他被困在危险的山上总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曾经,她以为真的遇到了能继承她天分,能在艺术道路上闯出一片天地的孩子,更曾将完不成的梦想寄托在他身上,但现在,何如薇这份心思已然消散了大半,至少,在看见他知错能改、走上正道前,她不会再抱有什么期待……
跟来的何兴辉并不关注这件事,凑到陆进边上冲老爷子满脸和气地笑道:“伯父,您好些年没回来了,侄儿也没机会请您出山,趁着这次,让侄儿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下您怎么样?”
上次来不仅被狗追,还连陆进的面都没碰着,妻女最后也没能留下,何兴辉满心恼恨不甘,回去后一直计划着怎么能在陆老爷子面前表现表现,今天碰上罕见的紧急撤离,给他抓到了一个大好机会!
自从几年前双亲接连去世,何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如今家族里有眼见、能抗事的一个没有,只剩下一群对家产如狼似虎的亲戚,试图从他手里抢走何家存留不多的家业,何兴辉举目四望,妹妹和陆家这门姻亲是他最大的希望。
陆家发展到如今,就算不说话很多人也得卖几分薄面,要是肯出手帮上一帮,何家翻身有望。
可陆家这条大船不好上,陆应深是个软硬不吃的小子,在他这个舅舅面前也是不咸不淡、装聋作哑,谱摆得比他爸还大。
相比较而言,手握资源却退隐山林的陆进是更好的目标,他自己不想闯了,跟儿子据说也不亲、面都不怎么见,正好方便将大把的资金和人脉向他这个姻侄倾斜……
何兴辉盘算着,脸上笑得更亲切几分。
跟搜救队聊完的陆言此时也走过来,听到何兴辉“越俎代庖”的话没直接呛,而是自顾自微笑道:“爸,您在老宅的房间早就整理了好了,听说您回来,您以前的战友、包括林老爷子都说许多年不见想跟您聚聚呢……”
何兴辉看过来,两人暗地里悄默声地争着锋。
陆言跟何兴辉不同,他对自己父亲并没有什么图谋,而是……很少人了解,他其实记事起就似乎和父亲关系不好,他几乎不记得父亲上一次对他语重心长讲话是什么时候。
年轻时的他不明白,只觉得要出人头地不辜负家族的栽培和父亲的器重,这样才能让父亲为他骄傲。
可事情并未如他所料出现转机,直到他与何如薇结婚那日,他才第一次看见父亲露出欣慰的神色,却紧跟着伴随陆应深降生,父亲又变得冷漠,并开始时常离家,最后宁愿四处游玩也不见他,即使提着礼物看望也会被无情赶出……
陆言不懂,他觉得父亲是很喜欢大孙子的,每每面对陆应深,笑得比他记忆里加起来都多。
他有时甚至感谢这个孩子,如果不是他,也许他和陆进连仅有的碰面都会变少。
陆言母亲过世得早,他继承了陆家稳住了这艘船,又培养出优秀的掌舵人,可以说功成身退,但他一辈子都陷在与父亲离心的阴影中难以自拔。
他不再年轻,父亲也已很老很老,他想要个答案,想证明自己,想能有时间,挽回并不清楚的过错。
被几双眼睛期待殷切地望着,陆进杵着拐棍咳嗽几声,昨天还挺直的腰背不知何时驼了,昨天还矫健在河里捉鱼打水漂的腿也颤抖了,前进得跟蜗牛一样,好似已经气息奄奄、行将就木。
旁边满脸关心的姻侄和亲儿子屡屡停下角度等他,甚至不敢去扶,生怕碰一下他就倒了。
“伯父,慢点……”
“爸,不着急……”
陆进像被苍蝇围着一样佝偻埋头。
路回玉脑袋搁车窗上无聊瞅着,看到这儿忽然闲闲笑出声,颠颠道:“爷爷,要先伸拐杖再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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