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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家中送上贺礼。
甄江终站在柱子后,听着父亲的政敌以他为筏子,说着膈应他父亲的一些话。
一次,他被母亲带着游园。
他听到那墙角里,有人在嘀咕。
“甄夫人善妒,硬是不让甄大人纳妾,你看看,若是多有几个孩子,无论儿女,都能给甄大人做倚仗。”
“一个孩子跟傻了一样,往田里面一钻就是三年,种田能做什么?更何况那改良粮种之事,岂是他一个孩子能做出来的?”
“我听我那儿子说,夫子讲学时,把那一篇文章都念了二十遍了,甄大人的那孩子连五个字都没记住!”
“你说,那孩子莫不是脑子……”
“慎言!”
“唉,若甄大人多有几个孩子就好了,以甄大人的权势,只要是个正常孩子,都能给扶上墙。”
甄江终又记得,当时他在田地里,一个孩童坐在树干上,稚气道:“我听兄长说,你父亲树敌无数,等有一日你父亲老了,怕是那些政敌都要来为难你父亲了。”
甄江终低头,看着绿泱泱的稻田,手掌一颤,锄头掉落在地,只是甄江终再没有去捡。
那日,父亲烧了他的喜爱之物。
他仰头看着父亲赤红的双目,他想,父亲一向待他温和,能这样待他,想必今日也是十分难过的。
甄江终开始读书了,纵使他私下还会触碰那些小玩意,但他已将重心放到了四书五经上。
他不想再让别人看到自己在做木工活,唯恐“呆子”之名又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中了小三元,父亲大喜,为他摆宴。
然而那政敌上府,却是趾高气扬,抿了一口茶,说茶的味道不好。
政敌又谈起了自己的小儿子:“我那麟儿十二岁就中了小三元,我和夫人也没有想到这小子有这番能耐。
“本来他是今年乡试,但孩子耐得住性子,说是再压上三年,自己势必要成为昭晟的第一个六元及第。”
甄江终的父亲眉头拧死,纵然不悦,却还是夸赞对方的孩子有出息。
待政敌走后,父亲叫住他,对他叹息,摸着他的头道:“那人的话你莫要听,他的儿子世人皆称文曲星下凡,咱们没必要跟别人比。爹只希望你快乐无忧,你只要能中一个进士,哪怕是三甲,爹也是死而无憾了。”
甄江终皱眉:“爹,你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纵然甄丛因是这么说,但甄江终却清楚记得,正是这个政敌最喜欢用他来攻击他的父亲。
那日游园,背后说他母亲不好的女人里,其中一人正是此人的夫人。
后来,政敌的小儿子顺利考中了解元。
可甄江终也不差,同样中了解元。
只是,因为他们祖籍不同,科举时都回了自己的故乡。
可到了会试,他们都要在京城科考,并且,他们恰好为同一届举子。
这也意味着,他们之间势必得分出高下。
甄江终曾经在中秋夜猜字谜,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政敌的一家。
他听到政敌低声愠怒,那小儿子亦是承诺,说要在会试将他狠狠压下去。
甄江终自认为不输对方,可万万没有想到,会试时,他这一片的烤棚漏了雨,他也因此感染风寒,得了第二名。
至于政敌的小儿子,自然是会元。
政敌一家摆了七天流水席,原因无他,小儿子已经连中五元,只要对方殿试上照常发挥,上面也会给一个六元的名头。
甄江终也自知希望渺茫,但他仍熬到深夜,忍着疲倦翻看书页。
殿试时,题目围绕水利。
往常考生们会以诗书典籍作答,其中频频歌颂当今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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