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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

甘麟就近开了个宾馆，给白榆换好睡衣，擦洗手脚后放进柔软的被子中。酒意被热水激发，白榆脸上，手上粉扑扑的一片，安静躺在床上的样子，像是沉睡的天使，甘麟没忍住，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

他知道白榆不喜欢他，他也不敢冒犯白榆。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怪你？是我对你不好，你是我的初恋，我没喜欢过别人，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样子，也没看出来你和我在一起的勉强和痛苦，你走之后，我经常在想，是不是我想毕业就结婚，把你逼的太紧了，才做出这种极端选择。”

为此甘麟痛苦了很久很久，他想不明白，也走不出，明明两个人相处的一直都很好，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他才能把自己的恋人逼到崩溃。

直到那个自称系统的怪物，寄生到他的脑中：“监测到《榆生甘霖》主角之一白榆死亡，现进行世界线修正，任务更改，请主角甘麟进行配合，完成原世界线剧情。现进行剧情传输。”

甘麟还没弄清脑子里这个机械声音到底是什么东西，对方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是一痛，太阳穴不断的臌胀，大量记忆涌入，信息量过载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甘麟痛到抱着脑袋倒在天台上，他原本只是上来看天空的。

与此同时，他连同白榆的前半生，像画卷一样在脑内徐徐展开，熟悉的过往记忆过后，甚至还有白榆和他结婚后的幸福生活。

哪怕剧痛折磨，面对触之可及的幸福，甘麟也舍不得眨眼：“我，我原本会和他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吗？”

机械声冰冷的电子音透出一股恼怒：“原本的剧情就是这样，谁能想到白榆觉醒了自己的意识，不服从原剧情安排，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对抗主神，试图获取所谓的自由。”它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慌：“所以他被抹杀了。”

甘麟的关节生锈，连头都无法扭转，那瞬间情绪压力犹如海水倒灌，要用万钧之力碾碎他每一根骨头：“被，被，被。”

他用尽全部的力气也说不出那两个字，他的爱人，在阳光下笑着的白榆，安安静静躺在一片血水中，血腥味从浴缸中溢出到甘麟的喉咙，腥甜的割开了他的肺腑。

甘麟咳了两下，血渍溅到掌心，他不动声色：“如果我也不配合，你会抹杀我吗？”系统冷笑两声，试图威胁：“我们有惩罚制度，如果你不配合，会先选你身边的配角来替你接受惩罚，直到最终的抹杀制度。”

“可白榆，走了，你来找我继续完成原定剧本，说明这个世界的剧情线不可更改。”

甘麟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他的眼中像是冒出两团鬼火，语气坚定的说出定论：“惩罚制度从我身边人开始，所以你现在不敢动我，说明在既定的世界中，你起码要保留一个主角。”

“不然，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甘麟终于知道，到此为止，惨烈结局，不是他的错，也不是白榆的错。

他不该怪白榆，白榆只是不想要被规训的人生，他不是因为想不开而自杀，而是因为想活下去不得已，他在为所有人默默努力，哪怕收获的只有指责。

“是的，这是你们的世界，主角不会变更，接下来我会抹去这个世界其他人关于白榆自杀的记忆，接管他的身体，直到你们达到既定结局为止。”死亡都没有逃脱被控制，尸体也要成为他人的傀儡，这不只是对甘麟的侮辱，更是对白榆的践踏。

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白榆。

怒气至顶，甘麟整个人比刚刚更加冷静，他在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努力寻找着破局之法，系统一定不能看透人心，不然它早早就该发现白榆的心思，既然白榆能做出那个选择，就说明这个东西，也不能掌控全局。

那该如何，在瞬间打消并让系统彻底放弃，这个恶毒的计划。

“你不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