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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敢看人。

审讯室中一时间陷入了凝固。

林佳绪没什么表情地继续听着，并不觉得稀奇。毕竟他还真不是头回听说过这种事情了。

末世之初是最混乱的时候，那几年这种相似的事，他不知道听广永望抱怨过不少次。

只是除了最初三两年，现在各地区大力打击，这类暗地里的实验基本都已经销声匿迹。

虽然没想过能完全禁止，但这种事情违背了人类伦理道德，只要官方有所发现，都会毫不留情打击。

而且这次的实验幕后还牵扯到了人形异形，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终迁彻底冷下脸道：“直接说吧，还做了什么？”

那人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了，平时老板要做什么，去哪里都不会带太多人去，只有老板清楚所有人联系的人。”

大家也不耽搁，干脆利落地对杜松再次审讯。

杜松一听手下什么都交代了，还僵着什么都不肯说，以为他们还在吓唬自己。

但有林佳绪在，又从公司里拿到了部分来往名单。他们也不慌，干脆拿着名单一个个问。

杜松绷紧了精神，心中却越来也慌，闭紧嘴没有回答。

可是看着自己不张口，林佳绪还能把相关的人都挑出来，杜松颓然，明白自己彻底栽了。

他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包括和一些大公司高层人员，还有其他省市的某些高官来往等……

审讯结束。

林佳绪看着大家都在静坐思考，不说话，百无聊赖地抓着终迁手看来看去。

小蜜蜂安安静静地*趴在林佳绪头顶发旋，如同一个小小的发卡装饰。

这通审讯下来，大家反倒有些不知所云。

异形并不只针对某个人，几乎涵盖了中州各个行业，哪里都掺一脚，似乎就单纯只是想给中州添点乱。

但真的只是这样吗？

隐藏了这么久，就为了添乱？想也知道不可能。

他们在想着实验的事，林佳绪在想几次看见的保健品。

人形异形这么坚持搞这些污染过的物品卖给大众，没有目的林佳绪都不信。

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也可以说是巧合，第三次了还坚持不懈，肯定是憋了什么更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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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绪思来想去，先开了口：“它们是想把人类都变成异形吗？”

终迁思索道：“人形异形好像不是那么包容的生物。”

“好像可以去掉。”

林佳绪直言道：“它们很排外。”

低等的异形看不上，稍微有点脑子的也看不上，不是天然的也看不上。

那群家伙傲慢得只承认所谓的涅瑞斯是同伴。

对林佳绪都挑挑拣拣，更不可能会想要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变成的同伴，还是那种杂糅成一团的诡异玩意儿。

不过这样一来，刚刚的猜测就不对了，林佳绪郁闷道：“那这条可以排除了。”

讨论了一会儿大家都没得出什么好的结论。

他们都明白，之前的调查还是打草惊蛇了，杜松也只是其中一个棋子，甚至都并不清楚幕后人和异形之间有所联系。

终迁干脆道：“别想了，剩下的事情交给龙城和其他分局。”

特殊时期特殊处理，尤其是涉及到人形异形，更是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