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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维持的冷静崩塌了,他挣扎着用力抽出来,从没有过的愤怒和恐惧终于将理智烧得渣都不剩。
挣开死死箍在腰上的手臂,他翻身狠狠揪起弓雁亭衣领,拳头带着厉风砸下,然而即将碰到鼻尖的前一秒,拳头还是硬生生悬停在半空,小臂肌肉痉挛般跳动。
弓雁亭不躲不闪地望着他。
元向木粗喘着气,牙齿咬得咯咯响,指节攥得发白,手背血管突突跳动着,却再也落不下本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都舍不得。
“你他妈....”声音粗哑仿佛声带被撕裂过一般,可尾音却哽咽地变了调。
弓雁亭抬起手,用掌心包住他攥成铁块一样的拳头,元向木突然就崩溃了,劲儿散了,他用力捧着弓雁亭的脸,低头疯了一样啃咬亲吻着他的下巴,直到碰到一片柔软,才忽地一顿。
横在两人中间的警戒线亮起了红灯。
扶在后腰上的手臂突然勒紧,天地翻转,两人位置瞬间调换,元向木原以为对方会暴怒,然而下一秒,嘴上忽然一痛,他不可置信瞪大眼,漫天雨滴砸进眼睛,痛楚从眼眶蔓延到全身,他感觉心脏都要停了,却还是不肯把眼睛闭上。
浑身僵硬地无法动弹,直到牙关被撬开,才猛地回神。
血腥味在舌尖扩散,他被摁着肩膀承受对方强硬的索取,强烈的电流从舌尖交缠处流窜到四肢百骸,全身的骨骼都开始细密的颤抖。
舌尖被粗暴的吸吮噬咬,刺痛激起一阵阵浪潮般的战酥,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溢出,被弓雁亭伸手抹过,嘴上更加凶狠的亲吻。
他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动作前所未有的急切凶狠,恨不得将他生吃了一样。
他们将对方的吐息吞进肺里,焚烧着从心脏泵出的血液,落在身上的雨水冷的像冰,身体却滚烫不已。
过了许久,久到整个世界只剩下急促的雨声和交缠着的急促的呼吸。
那只摁着他肩膀的手逐渐收了力,细细地摩挲着锁骨上凸起的增生,然后绕到脑后,轻轻拖起他的后颈,唇瓣上狂风暴雨般噬咬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
一点点蹭着,亲着,卷着他被咬破的舌尖安抚,把冒出的血丝舔走,喉结滚动,被咽了下去。
铺天盖地的雨声将他们包围,天边雷声巨响,闪电划拉劈着黑夜。
他看见弓雁亭近在咫尺的眼球上密密麻麻狰狞的血丝,那里面的装着的东西他看不懂,又太想看懂。
恐惧,渴望,颤抖,索取。
被放开的那一瞬,元向木仰着脖子拼命喘气,他仿佛要被什么溺死,浑身哆嗦着,被欺负狠了一样。
弓雁亭看着他,眼底一点点沁出血色,指尖蹭过那颗剧烈滚动的喉结,附下身吻住,舌尖贴着描绘它的形状,感受着细密的颤抖,然后张嘴咬住,耳边传来濒死的呜咽。
他闭上眼,怀里的人发着抖扑腾,他就咬得更重,背上突然一痛,他感到元向木的指甲陷进了皮肉里,那声崩溃的,被咬烂的“阿亭”颤抖着钻进耳朵,才叹了口气。
始终护在元向木腰上的那只手温柔地摩挲着已经被雨水浸湿的创可贴。
“对不起。”弓雁亭嘶哑道。
雨滴砸在眼角,随即滚入发鬓。
元向木躺在冰凉湿透了的草堆里粗喘着气,血管仿佛流淌着粗糙的沙砾,碾过身体里每一寸神经,连灵魂都疼得发抖。
警笛声在耳边戛然而止,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警靴踏碎积水的声音凌乱又透着紧张的秩序。
清晨,雨势终于变缓。
4021的自建房周围被蓝白相间的警戒带隔出一大片,外面挤着一圈打着伞穿着睡衣的村民伸长脖子朝里看,嘁嘁嘈嘈地低声议论。
黄广死了。
警方初步判断为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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