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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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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死了,甚至后悔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小心睡过去没有第一时间看到你的消息,我特么等不及想立刻见你。”他停了下,磨着牙根一字一顿道“可我现在很不开心。”

“弓雁亭,你明明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却不提前打招呼,你想告诉我我们不一样,你想让我看到差距,可以。”元向木声音压得低沉粗粝,“所有人都可以嘲笑我,玩弄我,让我难堪,但是弓雁亭你不可以,我会疼死的。”

远处传来马场的救援车和马蹄声,头顶乌云翻滚,元向木粗哑的尾音仿佛砂纸一样磨着耳膜。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样通红着眼对视,仿佛一场无声的拉锯,又或者只是在审视对方。

震惊、挣扎、痛苦,糅杂成映在彼此瞳孔里灰败的影子。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弓雁亭第一次如此认真仔细地看元向木,眼前这个人陌生又熟悉。

他仿佛看到一个正在拼命燃烧自己的人,乖张跳脱,恣意随性,却又被什么东西死死缠着不得自救。

“你怎么敢的?”弓雁亭问。

“没什么不敢。”元向木声音粗粝,“只要够胆,骑个马算什么,况且我一直都这么过来的,就算运气不好死了又能怎样?”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很无所谓,似乎对自己的命完全不在意,他只按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活着,就像高空盘旋的鹰隼,没人能真正将他关进笼子里。

可他又不是真正自由的,他的手和脚甚至脖子上都勒满长着倒刺的荆棘,越挣扎刺扎得越深。

一个人为什么能如此洒脱,又偏执到了极致。

矛盾。

这是他看见元向木第一眼心里就冒起的感觉。

利落的毛寸和眼底的慵懒。

过分精致的五官和刚毅冷硬的轮廓。

仍然记得方澈发病时,他看见被围在人堆里的元向木,那时头顶是晌午的阳光,元向木看过来的眼睛黑得让人心里发寒。

那是种极度平静的、死物一般的冰冷。

人声逐渐逼近,他们被涌上来的救援人员扶起,周围一堆人嘈杂喧闹,简单检查后又被拉上车,回到更衣室换了衣服,便又乘车往回走。

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车厢内昏暗又静谧,突然发生的变故似乎消耗了元向木所有的精气神,他靠着车椅就那样无知无觉地睡过去,仰着的脖子被勾勒出线条流畅的剪影。

平日那股痞气褪掉,眉眼间泄出疲惫,脸色也略微苍白,这和他平时乖张的性子相差甚远,看着竟有几分陌生。

车子颠簸了下,肩膀蓦地一沉,弓雁亭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却没有将人推开,直到回到阁楼,元向木都没醒来的意思。

于盛跟江闻客已经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了,见元向木还睡着,于盛探头往里看了看,说:“我抱他上去吧。”

刚要弯腰,弓雁亭出声道:“我来,你俩先上。”

江闻客性子直率,当下震惊道:“你?”

弓雁亭平静应了声,下车绕到另一边手托着后背把人抱起来往楼上走。

原本安排好的活动因为这场意外终止,阁楼三层是专供客人休息的地方,江闻客跟于盛去泡汤池了,三楼整层都静谧无声。

原本还有些微光的房间逐渐沉进黑暗,窗帘开着,外面院子里暖黄淡雅的氛围灯照进房间只剩一点点稀薄的微光。

元向木脖颈处渗出细汗,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很快又平静下来。

他睁开眼,入目漆黑一片,但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淡淡的熏香,便知道自己还在会所里。

静了会儿,他动了动,侧躺着缩起身体,手探下去揉弄。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对这件事上瘾,有时候是醒来,有时是睡前,心里的燥意憋得难受,睡不着,因此总要把自己弄得很累。

被子下的动静越来越快,呼吸带上潮湿的水汽,然而快要达到顶峰的时候,门突然响起一串电子音,接着被推开了。

突然被打断,他难受得微微蜷缩起来,额头抵住枕头咬着唇低低喘气。

有人走到床边,他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

不敢动了,肌肉绷紧僵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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