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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手中的断刀,他还是心疼自己的“破铜烂铁”,几日来的心血说废就废。
柳三思摸了摸鼻子,调笑道:“我当然不敢再祸害别的刀,要是下一回碰见的匠师没魏叔您脾气这么好,要与我拼命,我可应付回来。等下回来,我一定带郴州的兰琼酿给魏叔赔罪。”
被他这话哄得眉开眼笑,魏匠师摆了摆手:“行了,到时候把陆惟留给你娶媳妇的那坛子酒赏几口给我便得了。”
柳三思斩钉截铁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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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如钩,照着一人一孤坟,林中偶尔响起枭的啼叫声,瘆人得很。
魏匠师盘腿坐下,往后一仰靠着墓碑,腰间那与那粗犷模样极不相称的红袖包摇摇晃晃。他提着酒壶撞了撞墓碑,笑道:“你倒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就给自己算了个山清水秀的地。这儿风景还真是不错,等百年之后我也在这山里找个比你大的坑,跟我的小菱儿在这里同葬了。”
“菱儿走了,你也走了,留我一个人拉扯柳三思那崽子,也算是报了你当年对菱儿的救命之恩。柳三思那兔崽子也有了心上人,比你这打了一辈子老光棍的强多了。他带来的那小家伙长得不错,就是古古怪怪的,连一点生息都没有……希望是我多想了,就算他是妖,死后身体又怎么可能还能动弹。”
“不过你徒弟行事向来稳重,拿捏得住,省得我担心了。”
他忽的抹了一把嘴,将余下的酒水尽洒坟前,酒壶随手一掷,大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开:“还是你说得对,酒就该与人痛饮才算好喝。我对着你这老鬼喝个什么劲,罢了罢了,今晚凉快不少,应该能睡个好觉。”
高大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被枝叶遮住。那酒壶在地上咕噜滚着,倏地停住了。
它撞到一双白靴。
修长的指勾着酒壶的红绳将其提起,原本飘逸的袖子此时却破破烂烂的。柏尘寰垂着眼,神色莫名地盯着那冰冷的墓碑瞧了许久,嘴角方才弯起一个温和的笑。
“师弟,许久不见。”
身后传来少年断断续续的声音:“掌门,这是何处?”
葛青累得直喘气,但比江源还要好点,他还在后面爬着呢。方才刚一到这山脚,就见掌门脸色一变没了身影,还以为是碰着什么恶妖了,好不容易追上来,结果居然不过是一座坟墓,而且掌门手里还提着个酒壶?
他目光忽的一顿,紧张地盯着那破烂的袖子:“掌门,你的袖子怎么回事?方才碰到妖怪了吗?”
柏尘寰抬手捂着跟破布没什么两样的袖子:“无事,只是方才碰见只狗,一见我就发疯似的,便被咬了一口,它许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吧,我已经给它疗了伤,不会再发疯了。不必担心,伤口不大已经好了。”
“这种疯狗就不该留,掌门就是太心善。”葛青恼极了。
柏尘寰面容一肃,训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也并非它的本意。”
葛青耷拉着脑袋:“弟子知错了。”
“知错便好。”柏尘寰语气松了松,弯下身将那酒壶摆正,转身道,“更深露重,山里头不安全,走吧。”
葛青正要瞧清那碑上的字,闻言忙不迭地跟上去。
柏尘寰微微眯起眼瞧着那轮新月,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脸色苍白了不少:“葛青,你与江源替我通知众弟子,一个月后举行门派大比,速速回来。”
没来得及为被掌门受托而喜,葛青在听完吩咐后一愣,还以为自己是听岔了。门派大比三年一次,距离上次门派大比刚过一年,现在却匆匆忙忙又要召开,实在是不合常理,更何况还有除妖试炼。
柏尘寰似乎看穿了他想些什么:“除妖试炼中止。”
“可是掌门……”葛青皱着眉头抬起头,却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到,连忙伸手接住陡然倒下的人。
“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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