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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我,但我其实并不需要安慰,之前也提到过,这应当不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了。

我说得直白,告诉他别担心我,适得其反,他的神情更担忧了。

扫完墓后,我们站在墓园这片清净之地,久违地聊了许多。

诸伏景光死前四年又一个月,我们警校时期的挚友在拆弹过程中,因炸弹回秒殉职。

彼时的我们都在卧底训练之中,几乎与外界隔离。因此,直到很久之后,我们才得知这个消息——久到萩原那种人的墓碑前没了一波又一波的亲朋好友,久到满地的白花早已枯萎腐烂。

我放心不下松田,便暗中跟踪了他。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墨镜遮住了以往生机勃勃的凫青色眼眸,叼着支烟,正单手敲着手机键盘,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他像是一夜之间褪去了过往的肆意张扬,神色淡漠,和人说话时冷着张脸,只有在说着“这种时候就交给专业人士吧”、“这种程度的炸弹,三分钟就足够了”这样的话时,才会勾起嘴角,一派成熟大人的模样。

当然,也可能是我的封闭式训练太久,错过了他变化的过程。

那天,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进了一家饭馆。

他坐在桌前,盯着菜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服务员见他又是墨镜,又是一身黑西装的,似乎把他人做了什么混黑人士,吓得不敢上前询问。

他皱着眉,似乎在绞尽脑汁地回忆,最终还是冷着脸喊来了服务生。

服务生被吓得双腿都在打颤,几乎站立不稳,颤颤巍巍地问他有什么需求。

松田抬了抬墨镜,无语地看着这名可怜的服务生片刻,也没解释自己的职业,只是敲了敲菜单,问这里的啤酒是什么牌子的。

服务员回答了一个牌子,几乎要飙出泪花,松田才咬牙切齿地把警察证塞到对方眼前,告诉对方自己是警察。

他张了张口,又抿紧了唇,像是叹气般,嘟囔了一句“和那里不一样啊……”然后点了杯啤酒。

服务生这时才缓过神来,确认了对方的警官身份,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既然想喝其他牌子的啤酒,为什么不去他口中的“那里”喝。

松田瞪了服务生一眼,挥手把人赶走了,又低下头打字。

后来,我从警视厅传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松田那天口中的“那里”大概是指他和萩原下班常去的“老地方”。

萩原刚过世那会,松田还是下意识地给萩原发消息,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不自觉脱口而出“hagi”这个音节——明明都穿着黑西装了,却好像意识不到幼驯染已经不在了的这个事实一样。

后来,见多了同事们隐晦而担忧的眼神,他下意识喊幼驯染的举动消失了,发消息的这个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

诸伏景光死前三年又一个月,我、hiro、松田、班长聚在萩原的墓前,这是我们毕业之后的首次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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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注意到松田给萩原的那张电话卡发消息的举动了,况且发消息的频率真的很快。

感受到我们的视线,松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直白地告诉我们,自己在想今天该吃什么。

如果hiro离我而去了,我会像松田一样吗?

不,我不会。我不会一直穿着黑西装,抽着自己没那么喜欢的烟,发着一封封没有回信的简讯。

我果然和这个家伙相性不合,毕竟我不明白他的做法——或者说,我已经开始搞不懂这个重情重义的家伙对待自己幼驯染的感情了。

譬如他明明没再去过“老地方”,却会跑去其他店里找同款啤酒。

诸伏景光死前的一个月,我在电视上看见了松田殉职的消息。

他的黑西装、烟、墨镜、没有回信的简讯陪伴了他四年。时间像是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还是和四年前一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过。

四年前的我看不懂他,但四年之后,我却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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