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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离重庆很近,郁知问过纪潮予要不要趁路演回趟家:“你是不是也很久没回重庆了?”
“没什么必要,”纪潮予手腕上戴着皮筋,正在一点一点地把郁知的头发拢起来。他最近一直热衷于帮郁知扎头发,还很恶趣味地绑几根麻花辫夹杂在里面。郁知对此一无所知,“我爸妈都不在了,回去也没人看。”
即使纪潮予已经能坦然地说出来,但郁知还是很心疼,觉得他有点可怜。他伸手摸了摸纪潮予的手臂,像是在安抚:“那你在重庆还有房子吗?”
如果在自己的家乡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还能算是家乡吗?
不知道郁知又在脑补什么,纪潮予把他的头发扎好,想了想,说:“好像还有吧,老房子了,太久没回,现在什么样我也不清楚。”
“在哪的?”
“重庆水瓶场家属区,”纪潮予回答他,“我爸爸是水瓶场工人。”
纪潮予之前很少说过这些,郁知对他的家庭极少,仅仅是知道他父母去世,或许不应该再问,但郁知总是想多听多了解一点,更加全面的他。
“那你妈妈呢?”郁知说,“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的名字是你妈妈取的。”
想到妈妈,纪潮予心脏变得柔软:“我妈妈之前是小学老师,生了我以后就待在家里照顾我。”
重庆没有海,但妈妈给他起名为潮予,是希望他能跟潮水一样,强大,生生不息。
多数人对纪潮予的评价是“冷淡”“冰山”,冷淡的外表只是少年是重大冲击下凝结出来保护自己的盔甲,但只要相处下来,你完全能透过他的外表感受到他柔软温和的内心。郁知想,纪潮予的坚强内在大多来源于童年时父母给予的幸福,这种情感支撑着他长大,让他能够走到今天。
郁知抿了下唇,坐到纪潮予怀里,伸手抱住他,很紧,他低声说:“你做到了。”
“嗯。”纪潮予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手拍了拍郁知的背,像是在安慰他,“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年少时以为一眼望不到头的沉重岁月被冲散在过往的流年里,他走上了一条与幼年自己想象中完全相反的、却能察觉到幸福的道路,这就足够了。
请你们不用担心我孤单一个人留存于世间。
“郁知。”
他懵懂抬头:“怎么了?”
纪潮予笑起来,轻声又认真地说:“谢谢你。”
……
成都的五月依稀能嗅到点闷热的影子,郁知在上高中的时候来过一次成都,因此强烈推荐纪潮予去吃甜水面,再加上一碗酒酿豆花。
大早上坐到小摊前,纪潮予的脑海里浮现出郁知跟他说这句话的模样,甚至连声音都浮现:“纪潮予!你一定要去吃甜水面好吗,一点都不辣的,只是有一点点微微的甜,特别好吃,我之前在墨尔本的时候有一阵子都想飞到成都吃冰豆花了。”
“成都的兔子也很好吃!”
当时纪潮予面无表情地引用经典名言:“兔子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子。”
郁知松开抱着他胳膊的手,切了一声,说:“你学得也要像一点,是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而且,没有一只兔子能逃离成都。”
服务员把甜水面端上来,这片是居民区,周遭都充斥着成都话,虽然和重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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