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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未赏到的紅樱原来开到了此处。
这株红樱似乎是头一年开花,枝桠并不繁盛,主枝长得高挑,可旁枝拘谨地收着,看着便覺得青涩稚拙,很不会开花似的,花也只含苞生了两朵,挂在幹涩的枝头,一朝被坏鸟欺负过,便露出些惨红肿滞的残败之相。还好坏鸟良心发现,又噙着甘露飞回来滋养这花苞紧紧闭合的芽芯,一来二去,反复含润之际,整株高树不知何时已倒伏在卷帙之间,最后一层濡濕的纱料也没有了,幹涩的枝头满满涨涨地微鼓起来,花苞几经润泽,终于绽露出最靡艳的柔软。
“好点儿了没?”虞望解开身上的玄铁扣带,随手扔在地上,俯身将文慎从桌案上抱起来,抱着他坐到交椅上。他的发尾浸在砚台里的浓墨中,虞望抱他的时候沾了一手,很坏心地尽数抹到了他雪白的内衫上,顺便在他软韧漂亮的腰侧摸了不知道多少下。
文慎哭累了,不想搭理他。
“我讓厨房做了你愛吃的梅花牛脍和蜜渍樱桃,你看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要是小厨房那边有食材的话我亲手给你做。”
虞望将他身上的衣服拢好,那薄纱只是轻微地蹭过乳芽,便激得文慎阵阵颤泪,虞望连忙用掌心拢住热敷一会儿,文慎这处还没被他这样对待过,他不想承认这样热热地敷着揉着其实很舒服。
“没事别总夹腿,对身体不好。”虞望没有多余的手去制止他,便只是沉着脸轻斥了一句,哪知文慎反应却很大,恨恨地瞪着他,声音大得像是恨不得把他震聋:“关你什么事!”
“好好好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他胸口起伏的幅度越大,越有种往虞望掌心送的错覺。他一直哭,虞望怕他哭坏了眼睛,不跟他逞口舌之能,“还很疼吗?怎么感觉越揉越肿了?要不要擦点药?”
文慎不喜欢药膏冰凉的感觉,想就让他这么揉着,但又无论如何开不了口,于是转移话題道:“你是不是送了沈白鸥一条手帕?”
“我送他手帕干嘛?他自己没手帕?他家锦衣卫不知道送他手帕?”虞望手上的力道不觉重了些,“还有,你老在这种时候提别的男人做什么?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
文慎痛苦地蹙了蹙眉,双手抓住他的手腕,尾指虚软地贴着虞望粗壮的小臂,不知道是拒绝还是欢迎:“你有病……是不是?”
虞望知道今天欺负他欺负得狠了些,于是被骂了也不生气,只顺着他的话说道:“对,要是哪天让我发现你去外面找野男人,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是如何发病的。”
文慎靠在他肩上,好不容易缓过一点力气,又被他气得哑口无言。以前虞望从不羞辱他的,可自从打了仗回来,学了些军痞无赖的行径,便老是将这些污言秽语挂在嘴边,文慎恨不得把他的嘴缝起来,看他还如何欺负人!
“你今日是不是见了沈白鸥?”虞望见他沉默,终于反应过来。
文慎反唇相讥:“怎么?你在我身上闻到辋川特产的香粉味了?”
“人家那不是香粉,是熏香,名字叫青藤茉莉——”虞望早有预料,一把捉住文慎呼过来的巴掌,放唇边促狭地亲了口,“怎么又打人?我说得不对么?”
虞望以为他会吃醋,会骂人,骂他王八蛋,骂他不要脸,要是能被他猫儿似的咬一口就更好了,可是他预想的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文慎呆怔地眨了眨泪意未褪的长睫,有些无所适从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原本平坦白皙的地方被玩儿得不堪入目,碰一下都疼。他原以为自己很了解虞望,知道他这人就是越喜欢谁越爱欺负谁,从小便这样,但八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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