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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觉得委屈巴巴2号这个态度不太对，悄悄拽了拽2号的裙子一角，2号弯腰附耳过去，就听见小长清用极小声的声音跟她说：“阿姨，不够娇。”

边樾：“……”

她该怎么告诉孩子们，她没撒过娇就已经吃了一个礼拜老板娘的夜宵？

苍星晚倒没在意娇不娇的事，只是把之前盖脸的书塞给长清，缓声问道：“想吃什么？”

长清小小的胳膊抱着大大的一本图谱，“妈妈，这本书不够软，下次你拿那本针灸图谱。”

边樾瞄了一眼被长清打开的解剖图谱：“？”

书还分软不软的？

“嗯，知道，你找出来放书桌上。”苍星晚懒懒打了个哈欠，“你们都围着我做什么？”

“妈妈，我今天抓到一个鬼鬼。”小长和献宝一样的凑过来，神秘兮兮的，摊开掌心，露出里面一团略微发白的雾气，“你看！”

苍星晚嚯了声，“哪抓的？”

这种连一阶都没有的小鬼，真是难找，稀罕东西。

“她自己跑我床头哭哭，就被我薅住啦！”长和得意洋洋，“这个鬼鬼哭得可伤心啦，但是她讲得东西我都听不懂。”一瞬间又沮丧下来。

“居然还有我们小长和也听不懂的东西？”边樾招了几个小板凳过来，曲灯见这块人多，也跟着过来凑热闹，一时之间，苍星晚被众星捧月，又是好笑又是无语。

“对呀，她说她有一个女朋友，女朋友好惨，她们本来很恩爱，结果女朋友到了岁数之后被家里催婚，很快就要跟一个男的结婚。”

“证还没领，有一天她发现女朋友怀孕了，女朋友哭着说她是被逼的。”

“后来她们约好殉情，结果这个鬼鬼死了之后却发现死的只有她一个。”长和记性很不错，能把小鬼跟她说的话完美复制下来。

她说的听不懂，只是不理解这个逻辑而已。

果不其然，长晏长清在听完之后，同时摇了摇头：“我们也没懂。”

边樾其实很想跟着摇头，表示她也不懂。

苍星晚在那小鬼身上点了点，小鬼在众人面前现出原形，有点……

惨不忍睹。

腹部鼓胀，面部五官塌陷，脸上还沾了红红白白的东西，头部的形状也比较奇怪，有一处塌陷，不能用球体来形容。

更像是瘪了气的球。

鬼就是这样，死的时候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尤其是这一类死于非命的鬼，除非等阶上来，不然是没法维持生前的面容的。

所以越高阶的鬼越漂亮。

参考曲灯。

曲灯也是在遇上苍星晚之后，才变好看的，之前那铁青的一张脸，也有点……嗯。

苍星晚忍受不了这样不具美感的东西，又给她灌了一点儿鬼力，小鬼终于在这丁点鬼力的填补下恢复了生前的面容。

“我女朋友好惨啊。”陈璧君一开口就是她原来的那套话术。

翻来倒去就只有这么一套。

低级鬼的智商一向不怎么高。

“为什么两个女人就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我女朋友的父母要逼着她结婚生孩子？”

“为什么只有我死了？欣欣呢？”陈璧君又开始找她的女朋友了。

“妈妈，你听懂了吗？”小长和问苍星晚。

苍星晚点头，“跟你们一样。”

听懂了，但不理解。

“两个女孩子可以在一起吗？”小长和又问。

“当然，”苍星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