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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形象。
幸运的是,楚真在其他方面未曾表现出认知紊乱,工作和日常生活得以照常继续。
似乎他唯独遗忘了、弄乱了有关郦野的片段。
郦野每天都在扮演混混和重新追求老婆之间寻求平衡。
而楚真也很迷茫啊,一个催债大混混,干吗总黏着自己?
上班跟着自己吃早饭,自己吃哪家,郦野也吃哪家。
下班跟着自己回,别问,问就顺路。
频繁敲门,来借酱油、借盐巴、借洗发水……借完还不走,站门口深情款款看自己好久。
要不是郦野长得太帅,楚真就把他按照变态处理了。
终于,一个夜黑风高晚,楚真在巷子里站定脚步,扭头警告:“再跟踪我,我报警了!”
“报啊,”郦野面无表情,叼着烟,“这个月你都威胁要报警一千多次了。”
楚真问:“你怕我跑路、不还钱吗?”
“不怕,”郦野说,“你跑哪我都能找回来。”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楚真吐血。
郦野不吭声,隔着几步,睨着他。
就是这种眼神——傲气,愠怒,又仿佛无比温柔。
楚真被他看得受不了,问:“不就失恋,你至于吗?又不是我抢了你女朋友!”
“至于,”郦野露出几分狼犬般的委屈,“难受。”
“……”楚真心软了,“难道跟着我,就能让你好受一点吗?”
“嗯,”郦野垂下的手指间夹着烟,昏暗中望着他,“楚真,我难受。”
楚真犹豫了一下,朝他走几步,拉起他的手,往家走,“那你跟我待一会儿吧,别一个人琢磨着想不开了。”
郦野嘴角勾起一丝笑,很快又人模狗样地压下去。
到家,郦野很不见外地靠在躺椅上,指着书架上一本诗集,假装文盲:“那是什么?”
“诗集。”楚真说。
说完,走过去抽出那本书,递给了郦野,“是外文诗集,你想知道什么意思的话,可以问我,我给你翻译。”
“不用翻译,”郦野说,“给我念一念,可以吗?”
楚真接过书,拖来小板凳,坐在躺椅边念了两首诗,然后歪着脑袋看他:“郦野,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郦野笑了,也回望他:“我哪里奇怪?”
“你打我的时候好凶,”楚真把诗集塞给他,趴在扶手上,闷闷地说,“但有时候又好温柔啊。”
“傻狐狸。”郦野摸摸他的卷毛小脑袋。
楚真掀起眼睫,半张脸藏在臂弯里,大眼睛看着他,不说话。
他们重修旧好,郦野心想,小傻子,这么好哄。
但发病的楚真毕竟与从前不同,没那么听话了,还爱顶嘴。
三天两头吵,一天八百次拌嘴。
郦野却觉得很好,很可爱。
“又记你的小账本儿呢?”郦野凭借不要脸的追老婆战术,争取到了自由出入楚真家大门的资格。
楚真一笔一划记完这个月的帐,“等我还完债,就再也不记了。”
“还完债,就过好日子。”郦野笑着剥了个橙子,扔给他。
楚真咬着一瓣儿橙子,点点头:“以后有钱了,要买海边大房子,买一辆小车,接着上学。”
“读两个本科三个硕士,”郦野说,“不过瘾再读博。”
楚真哧哧笑:“要住在湾区海岸,每天早晨去跑步,开车穿越跨海大桥。”
“大房子里要有大落地窗,”郦野说,“狐狸犯懒了就在窗边发呆一整天。”
“灯光得是暖色的,”楚真又笑,“不要水晶大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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