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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真乖!”
“……”
确实挺值得显摆,这狗键位都错了。
喷泉另一侧,两个街头女艺人站住脚,看样子选好地盘了,一个开始调试音响,另一个背着乐器的女艺人从乐器包里拿出吉他,接上电箱。
一片絮絮忽地闯入何岭南视野,飘飘荡荡,落在喷泉雕塑最上面唯一一个没其他天使踩他脑袋的天使脑袋上。
何岭南还没反应过来,更多的絮絮已然落入视野。
长椅另一头的女孩发出欢喜的惊呼。
哎呦!
初雪啊!
“莫斯科没有眼泪,大雪纷飞——”女艺人一个扫弦,直接从副歌唱起来。
够应景的。
风陡然打着旋儿滚起来,轻盈的雪花也随之转圈。
何岭南脖子上的围巾被角度刁钻的风一圈圈解下去,抬手去摁,反应比风慢,没及时抓住围巾——
白色围巾在空中划出弧线,跌在地上,他冷不丁想起在外古集市上见到的白马,摔死琪琪格的那匹白马。
晃了神,直到一片雪花清凌凌地贴上他的脖子,化成一滴冰凉的水。
被冰得回神,弯下腰,去拾围巾,手摸到围巾毛绒,风再次呼呼刮,围巾擦着他指尖被风卷走。
何岭南追上去。
注意力紧跟围巾,顾不上看周遭。
围巾飘到一个路人的腿上,那人穿着一双脏兮兮的白色运动鞋,鞋面部分被踩过好几脚,黑乎乎的,右鞋鞋头还有一处豁皮。
然后,何岭南看到那路人抓住围巾的手,手上的皮肤被冻得通红,显得绿色血管格外明显。
“谢谢,”何岭南没看那人,直接伸手去抓自己的围巾,“是我掉的。”
围巾纹丝不动,这人死死拽住围巾不给他。
围巾也不值钱,但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一条,针脚是外古特有钩法——秦勉送给他的那一条。
何岭南舍不得把它扯垮,想着或许风声太大,这人没听清楚,于是扬声又说一遍:“围巾我掉的!谢谢……”
与此同时,何岭南抬眼看向对方,一切静下,他差点咬了舌头。
何岭南瞪着眼睛,这回倒不是以为自己又进入幻觉,而是不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人。
五官是秦勉的五官,但这张脸太陌生,本就没肉的两颊瘦出明显的阴影,下巴上的胡渣更是长短不一,还有两道愈合成血痂的细小刮伤。
尤其是头发,头发最难看,侧边有一小片头发茬明显比周围短。
何岭南视线向下,扫见这人露出羽绒服的衬衫领口,上面明晃晃地沾着一块黑色酱汁。
秦勉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浅色,而且这位洁癖患者不穿染上污渍的衣服,秦勉的衣服,要么崭新,要么拾掇得如同崭新。
这个长得挺像秦勉的流浪汉看着他,用布着几条血丝的眼睛接触他的目光。
风声像炸街的跑车,明明两位艺人离何岭南只有四五米,但歌声被风咀嚼,只吐出零零碎碎的残渣。
“隐隐约约提醒我这一回,再不拥抱就是罪……”
“流浪汉”的视线扎在何岭南身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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