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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朱拉尼接着说:“摄影师先生,你说,我要是g了你,秦勉会生气吧?他生气,是不是就能认认真真打我一顿?”

“或者这样。”朱拉尼放低手机,凑了两步靠近何岭南,眼睛晶亮,“找人轮了你,拍成视频,再割掉你的头……”说到这儿,朱拉尼摇摇头,“不成,秦勉彻底崩溃了也没的玩——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朱拉尼盯着他的样子像一只流着口水的猎犬。

何岭南却从这新缇人眼中捕捉到令人悚然的单纯。

“单纯”不合适,但何岭南只能想到这个词语,这是他能想到最贴切的词。

个别孩童因为这份“单纯”,能毫无心理芥蒂地用美工刀将蛤蟆划成两半;能偷偷捉出鱼缸里的金鱼,捏碎金鱼的眼泡;能逮住蜻蜓,扯掉它两片翅膀,只图一个好玩。

稍微长大一点的孩子干不出这事,人性一旦开始生长,会觉得这种“好玩”过于残忍。

朱拉尼并非对他多感兴趣,就像小孩子撕掉蜻蜓翅膀是为好玩,这个人是真的很想和秦勉打一架。

“哈,对了哦,”朱拉尼用食指点了点脑袋,“我开车蹭到过秦勉,秦勉腿上没留疤吧?”

何岭南陡然移动手臂,端着枪对准朱拉尼!

朱拉尼挑挑眉头,把手机塞给身旁的保镖,配合着举起双手,少顷,实在演不下去一般笑道:“都告诉你了,枪没子弹,你想……”

何岭南两只脚还被扎带捆住,就这么向前一跃跳到朱拉尼面前,几乎和朱拉尼紧贴。

何岭南松开手,枪“咣当”摔在地板上!

趁朱拉尼低头看枪,何岭南左手趁机一落,直接抓出朱拉尼腰后短刀,倏地横上朱拉尼脖颈——

朱拉尼反应极快,抬手臂格挡,何岭南当即抓住对方手臂借力,直接翻到朱拉尼后背,利用自身体重朝朱拉尼后背猛地一掼,将人扑倒,而后再次举刀贴上朱拉尼脖子!

保镖七嘴八舌喊起来,蓄势要扑。

何岭南手腕稍稍回转,刀刃割进肉,朱拉尼的血沿着刀身淌下来,流经刀身,“啪嗒”落到客舱地板。

余光里的红,侵入鼻腔的血腥,让何岭南瞬间被眩晕笼上。

面前的保镖小步向前挪动。

何岭南咬破口腔黏膜,定神稳住持刀的力道,开口道:“秦勉那下,还你。再割深一点,你以后说话都会成问题。”

“站着别动!”朱拉尼朝保镖喊。

保镖们穿着薄款西服,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出他们身上并没有配枪。

如果人人配枪,一旦引起混乱对邮轮生意是不小的打击。

大抵为了方便管理,保镖根本不允许配枪,这更说明能把枪带上邮轮的朱拉尼身份特殊。

何岭南压住朱拉尼,握紧横在对方脖子上的刀:“来个人,帮我把脚踝的扎带解开。”

身下的朱拉尼沉默片刻,扬声复述:“帮他解!”

保镖凑到何岭南身后,解开何岭南脚踝上的尼龙扎带。

得了自由,何岭南对朱拉尼耳语:“站起来。”

刀抵在朱拉尼脖子,两人起身的节奏难免有差异,期间锋利的刀刃再次从朱拉尼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

“操!”朱拉尼大骂,“操!”

“去甲板。”何岭南说。

今夜风平浪静。

何岭南自诩水性不错。

他刚到新缇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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