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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大人这样的人物,要什么没有?也可能是他这些年过于放不下,爱慕他这么多年,才会理所应当的觉得他也对自己情忠不二。

方才他所说的那番痴话到了他的耳中,会不会徒添荒唐可笑?

李棣垂眸,正欲折身而起,却不想陈翛忽然反握住了他的掌心。细长的指骨滑进他的掌缝之中,紧紧贴合。

他一低头,瞧见的仍是那副清冷的面容。

“你既想听,就好好听清楚……不惧怕是假的。”陈翛顿了顿,“但惦念你喜欢你是真的。”

一颗小小的火栗在心中爆开了,那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听见这番话,李棣怔怔瞧着身下人,似是不敢置信。

几乎是须臾几秒,他猛地回过神,手足无措地直起身,明明想表现的成熟自持些,可却忍不住雀跃欢欣而笑。少年郎凭空得了个宝贝,他觉得自己心腔烧的厉害,急切俯身捧住陈翛的面颊,往他唇上吻了一吻。

陈翛面上嫌弃,却仍忍不住微扬唇角,“狼崽子,磕着我了。”

李棣脑子里一团浆糊,想到哪儿说哪儿,“那天你抱着我,你的眼泪就这么落到我肩上,很凉很凉,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哭。我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你竟会为我落泪,我就想,你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难过的是我让你费心担忧,叫你为我掉了眼泪。”

闻听此言,陈翛心中动容,一身傲骨尽数化做软玉。

察觉到他的松懈,李棣俯身低头向下,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陈翛的双眸。他咬住他的指尖,略一使力便将他手上的鲛绡手套咬了下来,衔在口中,一双眼亮晶晶的,像极了得了奖要邀宠的小犬。

没有光的屋子里,最原始的情愫涌动叫嚣着,撺掇着他虔诚的吻着他的神明,那是自他年少时便仰慕着的人。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觉出他离了手套的纤长指骨聚合在一起,在他的手心中一次又一次的舒展、收合、轻颤。

李棣乖觉地轻舔着他的手指,所有的伤疤都给予温柔,每一寸地方,都要留下自己的印记。自此往后,大人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尽数在那一瞬间尽数重合在一起。

奚州里执着青梅纸伞的十九儿郎、大殿上云鹤玄衣的三相之首、廊州烽火里背着刀的江湖剑客。这个人,早就在自己的生命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一直在引导自己朝着一个明亮的方向走。奚州那一年,如果他没有来,自己可能会变成一个满心怨恨的人;廊州那一年,他若没有来,他可能撑不下去;回京踏上朝堂之时,如果他没有明里暗里的相助,自己大约早被虎狼戕杀吞食了......

大人凭借一己之力,张开羽翼为他留了一方安宁,屏退了外间所有风雨。

何其有幸至此?他又怎么能不拿出自己所有的温柔来爱他呢?

他那么急切的想要告诉大人,自己已经站在他身后这许多年,一直追逐他的身影而行,渴望能与其并立。

少年人做事从来都没有分寸,满心急切的想要索取,恨不得一口气全部吃掉。初尝情事,连吻也吻不分明,磕磕绊绊地抚着他的脸,再到耳垂、颈间、胸膛,又笨拙又可怜。

陈翛比他年长许多,自是晓得他心中所想。他心中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贪嘴又笨,徒长了这么些年岁和个头。

这样惹人爱,这样让人松懈,这样让他心驰荡漾……

玄衣相微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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