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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润思忖半晌,到底嫌巡幸劳民伤财,何况京都也有其他迫在眉睫的烦心事——
“陛下吃茶么?”刘福满头是汗,局促地站在门口,双手垂于腿侧,朝他咧嘴笑。
傅润冷冷地摇头,犹豫间再抽了一本夹有蓝条的折子——
《金匮(今无锡)县请建书院疏》
金匮。
他下意识避开目光,不料却与面色惨白的刘福对视,心思几经回转,蹙眉低声问道:
“小周子,赵坼的老家是金匮么?”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些年不愿想起任何同金匮有关的事。
周总管:“是。若按三代算,将军祖籍在金匮,再往上数,奴婢记得是在临淄。”
傅润若有所思,坐下专心批折子,等到江浙这一沓都看过了,抬眸道:
“好,便去江南走一趟。不必声张,且看看石斌他们的诚心。总不会每年都是客套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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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我要存点稿,真的一滴也没有了(沧桑)。
【奇奇怪怪不对劲小剧场】
阴阳怪气的石大人:真的是客套话啊。什么?不会有皇帝觉得这是诚心的吧,不会吧,不会吧。就这?好起来了!芜湖,起飞!
顺便去找“老婆”算账的陛下:再这样说话,孤把你们都敲了(凶巴巴)。
第五十二章 官人
二月初八,张家湾(今北京)。
早春天寒,运河刚刚解冻,一望无际的河面尚有残冰,数十艘多帆高桅大船停泊在岸。
这一批御船装的是北方诸省的二等棉花和毛毡,若昼夜兼程,三月初应能抵达杭州卸货。
最大的一艘船边,顶上戴红绒球的大珰放下茶碗,喷出一口茶叶,尖声道:
“肃~静!”
穿藏青色直摆棉袍的漕运太监们双手笼在袖中,低头听旨,嘴角下撇含三分不屑。
嗐,不过是给宫里出来的人一个摆谱的面子。
要真计较每年谁收到的孝敬银子多……
嗬,除了陛下跟前那几个老哥哥,谁比得过他们啊。
不远处。
“陛下当心风浪,河水凉。”王长全满脸是汗,笑吟吟献殷勤道。
此次巡幸江南,他好不容易挤掉刘福和周总管的位置,少不得拿出十二分精神小心服侍。
傅润:“在外,你和你两个徒弟跟着孤即可,其余人不必凑得太近。”
王长全暗喜,说:“是。”
在他身后的一干太监、宫女、侍卫和文臣个个穿着素净,神情紧张。
管漕运的大太监关忠,鹌鹑似的缩在王长全徒弟小吉祥身旁,有口难辩,脸色黑如锅底。
关忠每瞧一眼自家手下趾高气扬的废物们,再瞟一眼最前方的圣人,只觉得小命很快不保。
朝阳藏在云堆中,云卷云舒,边沿倏地现出耀眼灿烂的光辉。
傅润面若冠玉,乌黑柔顺的长发仅用一支九色帔带玉簪固定于脑后,站在船头眺望河面。
说是不声张,也不可能悄无声息,或者学杂剧做什么“微服私访”,那是在自己家里做贼了。
将一般重要的事交给中枢院处理,再授意压着京都的消息,大概迟半个月传回南行台而已。
此外就是削减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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