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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满意,奈何除夕宫宴礼仪庄重、严禁交头接耳,众人不敢贸然抗旨,纷纷观望。
不料元勉头一个“服软”,规规矩矩朝陛下叩首四次,高声谢恩。
没见陛下都呆住了么!
唉,那个意气风发、门生遍天下的元尚书到底老了,今日若是赐婚李家,绝不会如此罢!
被点鸳鸯谱的人家出宫后乱作一团,家家商议懊恼至天明,度过了一个终生难忘的守岁夜。
再说边疆战事。
西南方面,赵楮之与中枢新派遣的廉访使周舒重整军营,左右翼将军、副将、参将各有升降轮转,此外安抚各部土司,巡防兵某日意外缴获白鞑四千柄铁制刀枪。
沿海方面,年前裴多的海船第二次尝试登岸,一气攻占四国;正月初二,幕府方面扛不住亡国阴云,战战兢兢遣使求和、称臣朝贡,并献上数名曾烧杀劫掠北海府的海寇头子的头颅。
工部要的硫磺终于有着落了。
日本国的朝贡单子分为明暗两种,暗的写着硫磺、牛筋、鹅羽和其余制作兵器的原料。 w?a?n?g?址?发?布?y?e?ī???????ε?n?2?????????.??????
此外,舟山泉府司即将押送一批擅长造荷兰火铳的工匠入京。
据译官记录的文书,这帮番人似是从大秦出发奉旨寻找黄金的商队,遇海难漂泊到了中国。
若是落在仁宗或文宗朝,地方官员多半盘问清楚就驱逐出境,可惜当今圣上对他们颇感兴趣。
年初好事频传,连平时可恶嚣张的李党也老实许多。
做皇帝的心情大好,初三祭天地四神归来,挥退宫人,歪靠在济天殿的龙椅上闭目小憩。
朝日耀璨,果香浓郁,傅润不觉披着白狐裘睡着了,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是十六岁的模样,身量清瘦,手握一截树枝指着星空,感慨道:
“那是帝星……南面是天相星,星出芒角,意指李季臣常有独断专权的念头,可惜父皇识人不清。至于……你瞧,不是,是那个蓝色的,嗯,赵坼你知道么,他家世代出武将,可惜父皇一味倚重他,将来谁当皇帝,处置赵家必是头等烦心事。他家赵斐之倒是个难得的将才。”
他一个人说得口干舌燥,却也不嫌累,上身渐渐往右侧歪,最后靠在另一个孩子的肩上。
傅润置身事外,好奇地顺着自己的目光打量梦里出现的新人物——
黑眸明若点漆,浓眉高鼻,下巴脏兮兮的,头发用一根灰麻绳高高竖起。
……赵彗之?
这是赵彗之幼时的模样?
傅润诧异地盯着那孩子陌生的脸,从额头到肩膀再到看不出宽窄的腰胯,来回打量。
梦里的他继续“指点江山”,幼稚地分析朝堂局势,甚至大言不惭说将来自己要做明君。
傅润清楚地记得:他下定决心与傅瑛争太子之位是在金匮中了傅璨的计、手脚俱断以后的事。
显然,这是个荒诞不经的怪梦。
毕竟他怎么会梦见从未见过的赵彗之?更笃定这就是小时候的赵彗之?!
傅润又疑又慌,背上发汗,心砰砰跳,突然梦醒,默默坐直身体,揉了揉压出红印的手腕。
“王长全。”
“陛下,王长全不在,让奴婢伺候陛下吧。”刘福不知何时已跪在阶下,后襟湿透。
傅润平静地瞥了一眼刘福,见他神情不安而竭力谄媚,道:“去长乐……不,传元应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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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应善是户部侍郎,正三品。
元勉的子侄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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