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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璨疑惑不已,不过他如今是阶下囚,其实从未猜透傅润的心思,半晌自暴自弃嗤笑道:“二哥,早知你恨我在金匮捉弄你……我也不会有今天。可大哥做错了什么,你要害他被废?”

两点壁烛发出滢滢的绿光,如烟似雾匍匐在青年脖颈的阴影里。

傅润:“错在他不该是太子。孤才是。至于你,呵,‘捉弄’?阿璨,你当真以为那些只是捉弄?”

傅璨哑然,笑声嘶厉,半截舌头在溃烂的口腔内舔了一圈,“不,是你活该!我只恨当初没能杀了你!你他娘的联合江二设计陷害大哥,是你放出父皇要废太子的风声!你好狠的心肠!”

傅润无意否认指控,弯腰靠近他,格外温和地说:

“你要好好的,听话。等孤想抄李季臣的家,三弟就能解脱了。下辈子离孤远远的,嗯?”

傅璨勾唇讥笑,心里默念两声李季臣,费神回忆此人是谁。

在地牢待了太久,不见天日,拜傅润所赐,他几乎忘记所有人的面目姓名。

“——李、李相?!”

“是啊。不过很快他就不是首揆了。”傅润说出这句话时,玉面朱唇,相貌明煦如春。

傅璨迟缓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当即大骇大恸,双目充血暴喝道:

“你敢动他!你敢动他!你敢——”

“孤自然敢。孤倒很奇怪,李轩昂比你大七岁,当初为何愿意同你狼狈为奸……他若得知你还活着,总该露出一些破绽罢。孤要让他心甘情愿做刀刃,碾过你的血肉,杀了李季臣的性命。”

傅璨不敢置信,想了想,又笑又哭,鼓腮动舌朝傅润奋力唾了一口血沫。

他抬起头死死盯着傅润的衣襟,片刻后凤眸氤氲泛雾,服软哽咽道:

“二哥,求你,不要动他。你杀了我罢。”

不要拿他去毁了他的前程。

*

济天殿外孤月低垂,隐隐将天明。

傅润见了傅璨一面,想起许多不愿回想的往事,一时难以镇定,漫无目的走过二桥门。

守在宫门口的侍卫不敢拦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作主张派了百来个精兵悄悄跟上去护卫。

时辰尚早,宵禁未除,宫外寂寥无人声。

傅润背手独自走在坚实的石板路上,不知不觉走到了庄严沉闷的陶府。

陶先既以“魏徴”为名,府外只设两座石狮子和四面素锦大鼓,守夜的门房倚在门口打瞌睡。

“殿下要去瞧瞧公主么?公主该睡下了。”高文鸢戴着面具,低声问。

傅润:“不了。”

高鲸:“殿下若是担心被底下人纠缠,俺们兄弟先敲晕他家几百口人就是,不费什么工夫。”

傅润似笑非笑地点了一下高鲸的脸颊,手指冰凉,“几年不见,还是孩子气。”

高鲸挠头嘿嘿地笑,“殿下比俺还小五个月哩。”话没说完,又挨了高文鸢一记无情的肘击。

傅润仰望天边黯淡的月亮,感到一种难以释然的惆怅,“……不去瞧她。回吧。孤乏了。”

兰真就被关在这里,在一个比禁宫还小、还阴暗得多的天井下熬命,直到熬干心肺为止。

他是帝王,是兄长,是天下所有人的君父,却没办法救她。

傅润思绪万千,孤零零走回寝殿,侍卫们远远地跟着。

是时秋日方升,朝霞浮云转眼绵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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