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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见到傅润,要给傅润点颜色瞧瞧。
即便不能立时敲了,揍一顿也是好的。
“娘娘,那些太监让奴婢赶走了,像李海安似的凭空消失岂不烦人!您看,陛下又赏三套时新花样的罗裙,哎唷真漂亮,一面一色的蜀锦,金丝串珠一针针绣在裙摆上的凤尾蝶……”
方嬷嬷掀帘子进来,见赵彗之黑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秋芙。
秋芙指指脑袋,立刻挨了一句嗔骂。
她摇摇头,害怕将来也落到方嬷嬷这样疯癫的境况,发愿明日起每天吃七个生核桃仁。
*
自从知道傅瑛极有可能是李相的儿子,傅润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每日小朝商议政事与领群臣朝拜的李季臣对视,他霎时浑身不自在,一臂鸡皮疙瘩。
“陛下?”江修夔看傅润盯着折子出神,不由关怀道:“雨季来了,陛下的旧疾可有复发?”
傅润懒懒地颔首,说:“云南边境的叛将就如赵将军所讲,当地斩了罢,也可震慑白鞑残部。”
刑部尚书不敢赞同,上前劝谏:“陛下,臣以为叛将当运至京都再行问罪。各地刑罚不一,有滥用私刑者,有行贿救贼者,唯独都到京都来,由陛下亲自决断生死才显我朝仁政。”
傅润扫过前排紫衣红袍,瞧了一眼站在殿外的李轩昂,竟生怜悯,下意识笑道:
“也无不可。只是这秋后问斩的规矩,孤听各省巡抚的意思……有将疑似的犯人关押在牢中既不断案问罪,亦不送京都的例子,直把无罪之人活活拖死了才报上来。可有此等事?”
刑部尚书面露愧色,“是。有的,不过——”
春雨绵绵,傅润的膝盖和手肘发酸,渐渐乏了,摆手道:“此事已定。退朝吧。孤累了。”
他不动,底下的臣子不敢走。赵坼倒想第一个走,打量李相两眼,想起夫人的警告,没动。
直到傅润趴在龙椅上睡了一觉,睁开眼俯瞰众人,心下舒坦,勾起嘴角迷迷糊糊地低声说:
“回罢。都回罢。难为诸位爱卿久站了。”
紧接着是数声“不敢”。
脚步声渐远,济天殿总算只剩下傅润和满屋子侍卫太监。
他想:父皇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傅瑛和李季臣的关系。
那么李季臣呢,这老贼心细如发,唔……
*
李相告病三日了。
折子在中枢堆积成山,次辅陶先及其他馆臣无权独自批阅,只得逾矩径直送往宝庆殿。
傅润旧疾发作,手腕与膝盖关节如千虫啮咬,忍痛侧卧在榻上听刀笔太监复述刚发的圣旨。
御医收拾银针,面有忧色,“陛下当年在敷药的选用上吃了亏,心肺积寒,经脉不畅;御极以来又一味勤政,伤了肾里的龙/精。如今要用苏合香和没药配丸子吃,不可再饮烈酒了。”
傅润含糊应声,扯下遮住双目的墨色绸带,眨了眨眼,一时看了个模糊大概的人影轮廓。
御医见状又惧又叹:“陛下入夜便看不清人物,这是药膳、鹿血与高昌酒在五脏里翻倒相斗的缘故。药伤肝,血伤肾,酒伤胃,三者合而伤心,心与目相连,是以……”
“下去罢。一通废话。”傅润不耐烦,凤眸狭长氤氲,不大在乎眼疾,“继续念折子。”
刀笔太监接连翻开十二封折子,犹豫道:“陛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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