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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却见端坐于主座上的青年冷不丁伸出指尖。
他食指上的玉戒在光影下拓出暗淡的亮。
“自幼时开始,好一阵子没来过夫人的居处了,我便说,怎么总觉得这里这样眼熟,”他面上始终牵着笑,“从前我与乘月在此地用篮子与线绳捉过麻雀,只要这样——”
院中,有人影逐渐走进。
他偷偷看过那影子千遍万遍,他知道她的脚步声,知道她走路的姿势,她的一切。
他指尖冷不丁一牵。
人影恰巧行入院中。
“篮子便会砸下来,麻雀会被扣入篮子里。”
少女海棠红色的衣摆踏入院中,她满头的金饰,在月光下映出璀璨的亮。
不论是衣装颜色,还是这亮眼的头饰,都是恪守礼节素雅病弱的明心平日中不会穿戴的。
可她就这么若无其事,挺直脊背踏上台阶,旁侧,便是那穿着家奴粗衫的男奴。
“母亲。”
明心朝坐在侧位谢柔惠问安,身后,沉清叶随她一同跪下。
谢柔惠只望见一眼那男奴肤色如雪的下颚。
她手中拿着戒尺,当即站了起来。
“抬起头来。”
她如此说,先抬起头的却是明心。
但谢柔惠也看清了那男奴的一张脸。
那是张光是看一眼,都会要人发愣的脸。
他脸上似还受了伤,贴了贴布,正是少年人的年纪,定连及冠都没有,他面容精致到没有人气儿,桃花眼却勾着天生的媚,瞳仁清澈,显得清艳至极,望了一眼谢柔惠,“奴给夫人请安。”
谢柔惠近乎五雷轰顶般。
“如此天大的事情,你们便纵着乘月胡来!”
暴怒无法控制,谢柔惠将手中的戒尺砸上宋嬷嬷的头顶,戒尺飞砸出去,磕破了宋嬷嬷的头。
“夫人息怒!”
宋嬷嬷等一众别府家奴急忙跪在地上。
明心却径直站了起来,“母亲!此事是我一意孤行!与宋嬷嬷她们无丝毫干系!”
“你是怎么敢的?崇明坊的男奴,你敢买下来带到身侧!?”谢柔惠天旋地转,早已顾念不上外人在,下意识抬起手便要扇明心一巴掌,却被旁侧伸来的一双手紧紧摁住了胳膊。
继而,将她一把推开。
“清叶!”
明心被沉清叶护到身后,她没想到沉清叶竟敢动手去推谢柔惠,吓得面色苍白,却见沉清叶更是被吓到了,他紧紧护着明心,“您怎么能对贵女动手?”
他似是完全不理解,护着明心的手都在发颤,“千错万错皆为奴一人之错,要打要杀奴绝无丝毫怨言,您怎能对贵女动手?!”
明心几乎从未听沉清叶用如此惊惶的话语说过话。
哪怕是之前沈玉玹故意刺激他,他也从未这样惊慌过。
这不仅是担忧她的安危,更是他从未想过有人竟敢舍得对明心动手。
好似痴狂的信徒看到对自己的神佛做出大不敬之举的罪人一般,沉清叶紧紧护着明心,也不再跪了,谢柔惠被旁侧的家奴扶住,一时间,甚至没回过神来。
她竟险些被一个奴隶推倒了。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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