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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提,他与他的乘月。
他自她出生开始,便与她紧紧相牵。
他们永无可能分开。
永无可能。
他反复捏着右侧的耳垂,多年佩戴耳珰的耳洞明显硌在指尖,旋即,沈玉玹视线掠过廊下明家别府的一众下人,不知想到什么,沈玉玹唇畔微弯,“你们府上那个叫沉清叶的家奴呢?”
*
沉清叶是被宣隆急匆匆带着过来的。
贵人忽然传唤,宣隆几乎一路拉扯着沉清叶过来,没来得及披蓑衣戴斗笠,过来的时候,早淋成了落汤鸡。
他深灰色的奴仆衣裳贴在身上,墨发尽数湿透,宣隆一过来便急忙忙的先到廊下跪地。
沉清叶却停在院内,任凭雨滴砸落在他的身上,他抬起苍白的脸,望向远处台阶之上,身穿银白色外袍的沈玉玹。
恍似与沉清叶此刻的狼狈不堪恰恰相反,沈玉玹只是站在那里,便贵气天成,似是等的闲乏,他把玩着胸前垂挂着的金玉翡翠朝珠,闻听见宣隆发出的动静,那双端方之下暗含几分阴翳的凤目才淡淡望过来。
相距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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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蛇一般满腹思忖的眼睛偏偏一下子便与沉清叶对上了视线。
继而,沈玉玹微微勾唇,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怎的这样狼狈?淋的这满身雨水。”
“奴想着殿下唤他,便急了些喊他过来。”宣隆接话道。
沈玉玹拿了方纯白的软帕叠在鼻尖,浅笑了声,“如此倒像是我有心磋磨,我与明家亲同一家,你们都是勤勤恳恳伺候在乘月身边的,乘月待你们亲近,我亦不忍你们着凉受冻。”
话落,他微微弯下腰身,将手中那方纯白的帕子递到宣隆面前,“擦擦吧,勿要着了凉。”
“多、多谢七殿下。”虽沈玉玹从前便性子颇好,却从没有这般礼待过下人,宣隆嗅见这方帕子上头他闻都不敢多闻一下的贵重香味,整个人都恍似梦游。
“嬷嬷,我这便回去了,听闻这名唤沉清叶的男奴伺候认真,此次便要他相送罢。”
每次沈玉玹过来,都会多加赏赐明府的下人。
尤其是送他出门或迎他进来的,不知要领多少金银。
这是天大的好事砸到了沉清叶的头上,众人都羡慕,宋嬷嬷正要应声,想起什么来,却又皱了下眉。
“殿下,清叶年岁小,又被二娘子买来不久,二娘子对他多是关心,若他伺候不周得罪了七殿下可不好,宣隆是个老人儿,不若要宣隆也跟着一块儿,如此便齐全了。”
宋嬷嬷说完一番话,迟迟没听见沈玉玹应声,她纳闷抬头,只见沈玉玹一下一下拨弄着胸前垂挂的翡翠朝珠,低垂着眼,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没有。
好似往常常带笑的观音一下子被擦去了五官。
要人心蓦的一沉。
“乘月疼他,我知道了。”
他牵起唇道,云山在旁撑伞,沈玉玹带着奴仆们出了明家别府。
没了屋院遮掩,外头寒风卷着雨丝,冷得出奇。
除沉清叶之外的奴仆们都穿了蓑衣斗笠,宣隆一贯是个钝的,都觉察出哪里不对劲儿来,没敢离沉清叶太近,只在后头跟着人堆走。
奴仆们围着一辆不打眼,却处处精细的华贵马车,马车垂挂着火浣布,两侧奴仆提着的琉璃灯在这昏黑的瓢泼大雨夜里亮的摇摇晃晃,沉清叶没提灯,跟在马车旁侧。
沈玉玹方才的吩咐,独独要他跟近些。
马车里头渡出暗淡的光来,没过一会儿,马车帘子掀开了,沈玉玹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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