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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的人,小的只找到一个姓范的妇人,曾经在宣德帝卿的院中待过三年,据她所说,皇帝陛下并不常来找帝卿,只是小的时候偶尔会顽皮翻院子,两个人更像是兄妹一样相处,至于婚约一事并未听说,帝卿和亲后她就调到了虞家府君身边,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我也问了最近这一两年有没有人找过她问过帝卿的事情,她说没有。”
听到这话,沈淙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又在书房待了一会儿,沈淙才理好桌上的画卷回到寝屋,今日弄雨和赵麟都不在,是另一个仆从值夜,此刻正提着灯恭恭敬敬地站在房门口。
踏进屋,侍奉的仆从正要跟进来,却被他出言制止,道:“我自己来就行,出去吧。”
那仆从应是,退后两步关上了房门,沈淙绕过屋内那刺绣屏风,后面那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清晰的出现在了眼前。 w?a?n?g?阯?发?b?u?Y?e?ⅰ????????é?n?2?????????????????
沈淙有些高兴,但还是控制着情绪屈膝行礼,道:“陛下万安。”
谢定夷敞着腿弓身坐在他床上,手肘支着膝盖,看起来兴致不高,好半晌都没叫他起来,他心里生出几分惴惴,抬头望了她一眼,又唤道:“陛下。”
谢定夷这才嗯了一声,问道:“手伤好点了吗?”
沈淙牵起一点唇角,道:“好多了。”
“那就好,”谢定夷望向他的眼里有一点探究,过了一会儿又沉声道:“你去查虞氏了。”
短短几个字的陈述,听不出任何情绪,但那无形的威赫却让沈淙一下子俯了身,道:“臣只是听说今年广选有位姓晏的选生……”
可她没打算听他的解释,淡淡地打断了他,说:“沈淙,你越界了。”
心口被一只冷硬的大手攥紧了,刚才因为见到她而生出的欣喜原本像火一样烧着他,可现在却因为这短短一句话中断在了胸腔里,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坠落,无声地碎了一地。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句话后面所代表的意义,尽量冷静道:“臣不敢,只是自那姓晏的选员入选之后,梁安未有两日便传言四起,说陛下是因为先宣德帝卿才择定晏氏入宫,是为追怀故人,可在晏氏入选之前,并无一人知晓其背景名姓,再加之先宣德帝卿故去多年,了解、知晓其形貌的人也少之又少,今年选秀之人年龄最多不过二五,不可能知晓晏氏和帝卿的相似之处,是以臣才会怀疑这其中蹊跷,命人前去查探。”
谢定夷没有对他这一番说辞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问:“只是这样?”
沈淙道:“只是这样。”
谢定夷道:“那为什么范秋鸣会说你的人问及了我的事?”
沈淙一时失语,艰涩道:“臣……”
一个字如同掷入湖心的石头一样沉入湖底,再没声息,好在谢定夷也并没有逼迫他继续往下说,只是道:“你很聪明,静川,但我不喜欢这样。”
沈淙抿紧双唇,听她又道:“晏停的事我会处理的,你不要再插手,也不要去找虞氏的人。”
沈淙道:“……臣并不是想探知虞氏旧事,只是怕有人对陛下不利。”
“我说得不止是虞氏的事,还有我的事,”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多伤人,在沈淙抬头望向她的时候,她也默然和他对视,道:“晏停的事背后到底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你若是留下痕迹,可能会有危险,我不想把你扯进来。”
后面这句话并没有安慰到沈淙,他还是维持着跪地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她,眼里第一次带着这么明显的难过,但谢定夷并没有收回或是解释的打算,只是朝他垂了垂手,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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