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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跟着它一起动,不然会被颠下来。”
沈淙应了一声,顺着她的指示慢慢调整,但现下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奇怪,更何况她的手还紧紧地把着他的腰,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在帐深深处的夜晚。
……他肯定是疯了,朗日高悬,青天在上,他怎么能满脑子淫.邪之物。
“想什么呢?”谢定夷看出他的走神,用力在他腿上拍了一掌,乱飞的思绪顷刻被拽回来,他双腿立刻绷紧,依言夹紧了马腹。
“差不多了,自己走两圈吧,”几圈过后,谢定夷松了缰绳,利落的翻身下来,可步月实在太高,一下子失了依靠,沈淙还是有点不安,明明是坐在高处垂眼看她,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可怜,低声唤了句:“陛下。”
好在谢定夷总是吃这套的,走到马头处给他扯住缰绳,道:“我先给你拽着。”
他其实只是不想让她走太远,并非想让她做这等侍马之事,可她却无知无觉,似乎不觉得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做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沈淙看着她平静的侧脸心中止不住的跳,像柔波一样一圈圈荡开。
“可以了,自己走吧。”
见他差不多适应了,谢定夷就慢慢放了手,让他自己握紧缰绳继续往前走,走得远了,沈淙终于能把心思放回身下的马匹上,根据她交给自己的动作一点点地调整姿势。
尽管谢定夷的方式粗暴,但效果确实还行,只练了半个时辰,他就能自己骑着马慢慢逛了,他试着挥了挥缰绳,加快速度跑了一圈,一阵微风迎面吹来,轻轻吹起他的长发,如同那些靠在谢定夷怀中的时刻一样。
他难得高兴起来,慢慢勒停马匹,想回头去找谢定夷,告诉她自己好像学会了,可刚唤出一声陛下,就看见谢定夷站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穿着侍君的广袖长袍,捧着一
壶茶紧紧地靠在她身边。
是江容墨。
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拽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一阵喘不过气来的窒闷,嘴角刚刚才生出一点笑意顷刻间就僵滞了,眼睫垂下来,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冷漠。
神色晦暗地在原地等了许久,谢定夷还是没有朝自己这个方向投过来一眼,反而是撒娇的话语随风传来,细细地听不真切。
左右不过是些邀宠的情话,沈淙不想去听,扯动缰绳想要走远一些,可刚刚还牢记的动作在这短短一瞬间好像忘干净了似的,手脚僵直地坐在马背上,怎么也用不起力来。
“陛下上回送我的牡丹开花了,臣侍倾心养育,您可要去看一眼?”
“好看么?”
“自然好看,陛下若是觉得不满意,晚间自有另一株牡丹供陛下观赏……”
仗着左右没人,江容墨像是没骨头似地倚在谢定夷肩头,说话也不大收敛,可她反应平平,吃了两口茶,淡淡道:“站好。”
“好嘛……”又是几句撒娇,夹着嗓子,腻得人想吐。
离得远,江容墨一时间也没认出那马背上的到底是谁,只以为是陛下在哪寻的新欢,毕竟宫里有多少人盯着陛下他不是不知道,是以丝毫没有将那人放在眼里,只满心满眼地贴在谢定夷身边。
真恶心……就是用这副作态勾引她的吗……
沈淙看着两人亲密的行为,握着缰绳的手青筋凸起,心中的恶念被嫉妒刺激的愈发猖獗,犹如野草般肆意疯长,胸腔深处那道被自己刻意隐去的旧日伤疤再次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他好半晌都没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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