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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何俊佝偻着背离去的背影,贺乾用手肘捅了捅江起慕:“飞鱼真这么说了?”
江起慕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猜。”
“靠!”贺乾笑骂着捶他一拳,“够阴的啊!”
林飞鱼并不知道,自己的一朵桃花被江起慕给利落地砍断了。
***
九月,林飞鱼开始了研究生一年级的生活。
她退掉了劳动局附近的出租屋,可因为和她妈闹僵了,一时无处可去,宿舍空间有限,她的行李太多,根本塞不下。
正发愁时,江起慕递来一把钥匙。
“我在中大附近租了间房,平时很少过去,你可以把东西放那儿。”
林飞鱼本想拒绝,可环顾四周,确实别无选择,只好默默接过钥匙。
江起慕帮她把行李一件件搬进出租屋。
推开门时,她才发现,这间房几乎没什么属于他的痕迹:几件衣服、洗漱用品、一个水杯,除此之外,空荡得像是刚租下的。
而现在,她的箱子、衣服、书本,正一点点填满整个空间。
林飞鱼站在门口,忽然意识到——这房子,根本就不是他口中“偶尔出差回来住”的地方。
他是为她租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心脏就像被什么轻轻攥住,又酸又涨,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房间渐渐被她的东西占据,而她的心,也被某种情绪塞得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别的了。
重新回到校园,林飞鱼像一尾终于游回熟悉水域的鱼,每天的心情都很快乐,她喜欢这种纯粹的生活,完全没有职场里的虚与委蛇。
她很少去江起慕的出租屋,只是偶尔过去打扫。
江起慕也不常来,可每次他来过,房间里总会留下些微妙的痕迹,有时是窗台上多了一盆不知名的绿植,粉白小花羞怯地藏在叶片间;有时是抽屉被塞满她爱吃的零食,大白兔奶糖和话梅糖挨挨挤挤地挤在一起;有时则是小黑板上寥寥几笔的留言:
“花浇过了,我后天再来。”
“这周有按时吃饭?”
“去上海一周,回来给你带特产。”
这些细碎的信息让林飞鱼意识到,他们之间不知何时起,已经建立起这样一种奇妙的默契:无需约定,却总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开学后,丁逸飞有来找过她几次,也约过她去吃饭和唱卡拉OK,但都被她给找理由给婉拒了。
她知道丁逸飞对她的心意,不过她对他没有任何感觉,便不想给他任何希望,也不想造成他的错觉,而且每次看到丁逸飞,她总会想起贺乾说他拉肚子拉在裤子上的事。
时间像被风吹散的日历,一页页翻过,转眼一九九三年来了。
一九九三年是特别的一年。
这一年,上海开通了第一条地铁,轰隆隆的列车在地下穿行,成了街头巷尾最时髦的话题;广州引入美国进口空调巴士,拥有了全国首条无人售票空调公交线,乘客们排着队往投币箱里扔钱,都觉得新鲜得很。
这一年,香港四大天王红遍半边天,大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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