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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六叔雷打不动地每天清晨在楼下打太极拳,此刻他正做着云手,一眼就瞧见本该去卖鱼的母女俩拖着个鼓鼓囊囊的拖车回来,想到之前几次误会了李兰之,朱六叔自觉该表示下邻里情谊。

他收了架势,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兰之啊,你们今天怎么没有去卖鱼?”他好奇地打量着拖车上盖着防水布的“货物”,“这搬的什么东西?要帮忙不?”

李兰之身子一僵,下意识把拖车往身后挡了挡:“不用麻烦六叔,就……就是些年货,我们自己搬得动。”

朱六叔却已经热心地挽起了袖子:“这么多年的邻居,客气啥!”说着就要去掀那雨衣,“我这一把子力气正愁没地方使呢!”

雨衣下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咳嗽,惊得朱六叔手一抖,他瞪大眼睛:“兰之啊,这……这里面怎么还有咳嗽声?里头该不会……藏了个人吧?”

李兰之看瞒不住了,索性把雨衣掀开说:“六叔,是明松回来了。”

朱六叔低头看去,差点没被吓出心脏病来。

就见拖车上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脸上糊满黑泥,头发结成绺,那模样像极了天桥底下最邋遢的乞丐,平时大伙见到都要大老远的避开。

这会儿这“乞丐”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看,看得他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朱六叔捂着心口连退两步,“这、这真是明松?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李兰之叹了口气解释说:“明松在香港的工地出了意外,那边的老板黑心不给他治伤,他从高处跌下来时还伤到了其他人,因为没钱赔,又被人合着打了一顿,这好不容易才留了一条命逃跑回来……”

朱六叔原本对这套说辞将信将疑,可此刻看着常明松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哪里还敢怀疑,连忙说:“这浑身是伤的,怎么没有送去医院?”

“不、不用……”常明松现在最怕去医院和公安局这些地方,慌忙摇头,“不、不用去医院,我没事的……”

李兰之连忙接话:“我也劝他去医院,可他说能省就省点,我检查过了,都是皮外伤,就是摔下来时伤了腿,走路不太利索……”

朱六叔一听这话道:“等着!我让国才过来背他上楼。”说完就往自家跑去。

要瞒其他邻居可以,但要瞒十八栋的邻居不容易,李兰之见状也不再阻拦。

不一会儿,朱国才和朱六婶匆匆赶来,看到常明松的模样,跟朱六叔刚才反应一样,李兰之只好又解释了一遍。

眼看其他楼的邻居也快起床了,朱六婶赶紧催促儿子:“国才,快把人背上楼去!”

朱国才强忍着常明松身上刺鼻的酸臭味,憋得脸色发青才把人背上二楼。

到了楼上,朱六婶又指挥起来:“送佛送到西,你们爷俩干脆帮忙给明松洗个澡。”

听到朱六婶的话,李兰之心头涌起一阵感激。

不说她一个人没办法扶着常明松去洗澡,而且决定要离婚后,她也不想跟常明松有过多亲密的肢体接触。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朱六婶拉着李兰之的手,低声问她十万元是怎么凑齐的,李兰之这次没完全说实话,她说是跟常美的对象借的,以后一家子再还给对方。

把婚姻作为交易这事过于荒唐,为了常美的名声,她不得不说谎。

朱六婶闻言一边感叹常美遇到了好对象,一边又劝说她别跟常明松计较,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把日子过下去,李兰之没应她这话。

李兰之望着窗外高大的凤凰树,对面的邻居传来起床说话的声音,耳边朱六婶还在继续劝说,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

常明松身上太脏了,这一澡足足洗了快一个钟头。

朱国才扶着洗刷干净的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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